这已经是我所能唱出的最好的歌词,我的爱人,你不要嫌弃我没文化,你不要嫌弃我太年轻,我还不了解我的灵魂,我只知道我想要看着你。
我的爱人,你不要嫌弃我没出息,你不要嫌弃我太嬉皮,我还不了解黑天和白夜,我只知道我爱你。
好吧,这是首烂俗qíng歌,我只能唱到这里,因为接下去的……我还没有写,我只知道……我现在…最爱你。”
最后的琴声落下,苏日达扣住琴弦,看着一屋子人笑:“完了,怎么样?”
老朽一脸吃了屎的表qíng,颇难下咽的吞了下口水,说:“嗯……这个……确实,挺烂俗的哈?你那句‘接下去的我还没有写’,有点儿…忒随便了吧?”
“我倒是觉得挺好,”程悍抱着膀子赞赏地看着苏日达,“比你之前写的那些死啊活啊的好多了,反正咱们就是唱摇滚的,摇滚,不就是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爱唱什么就唱什么吗,况且这几句多深qíng。可以,”他朝苏日达竖起大拇指,“哥们儿继续努力。”
程悍觉得吧,只要一个人能踏踏实实安下心来过日子,不再整日没事儿吃饱了撑的伤chūn悲秋,那就应该鼓励啊。况且苏日达摇身一变成了良家妇男,终于肯改邪归正过过积极向上的日子,甭管他这歌词写的多随意,只要不再是以前那些“啊我死了,我死在那个秋天”,那他写的再烂也是好的。
好好活着尚且不易,天天想着怎么死,有病吗不是。
一帮人在家里闹了一天,程悍晚上去接关青时人直接冲过来给了他个热吻:
“我今天拿了个大单子!一单少说能赚两万,怎么样?牛bī不?”
程悍那是相当捧场:“太牛bī了!来,为了庆祝你这两万块的大单子,咱来发车|震庆祝一下。”
“讨厌!”关青羞答答地搂住他,双眼水汪汪面若桃花,“那我要激烈一点儿的。”
程悍咬着他的鼻尖,“小色鬼,你想怎么个激烈法?”
关青声音娇媚勾人,两腿缠上了他的腰:“我要死死缠着你,你要紧紧抱着我,要多快…有多快,要多狠…有多狠,我要你兴奋,要你冲动,要你重重进入我,拼尽全力,{身寸}在我身体里。”
程悍双眼猩红,用野shòu般的目光盯着他,“……好。”
俩人在后车座上gān了个昏天黑地,这一pào极为激烈尽兴,下车时别说关青,程悍都有点儿腿软。
“上来,我背你。”他在车门前蹲下身。
关青乖乖趴上他的后背,月色下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昏huáng的灯晕笼罩在头顶,程悍的侧脸无限柔qíng,而步履沉稳臂膀有力,义无反顾地背着他往家走。
“好想这样走完一辈子,”关青蹭着他的耳朵,“程悍,”
“嗯?”
“喜欢你。”
程悍就笑,“你怎么不说你爱我?”
关青摇摇头,“这不一样,喜欢可以说,爱不可以。爱只能做。”
“好吧小色鬼,那你以后可得记着你今天说的话,要认真做,努力做。”
关青扮过他的脸吻他,笑的眉眼弯弯,“好,那你也要认真配合。”
家里有些乱,可惜俩人都没力气收拾,随意冲了个澡就躺上chuáng搂在一起说话,晚安吻一个接一个,最后甜蜜蜜的睡着了。
……关青的电话在chuáng头嗡嗡震动,程悍翻了个身迷糊的把电话递给他,推了他好几次才把人推醒。
“喂?”关青嗓子gān涩,撑起身子坐起来,想去够chuáng头的水杯,中途还踩了程悍好几脚,结果他刚拿过水杯连口水还没来得及喝,那端一句话顿时吓得他睡意全无,“……什么?着火了?……你等等,我马上到。”
“怎么回事儿?”程悍揉着眼睛拧开chuáng头灯,“哪儿着火了?”
关青手忙脚乱地套着衣服,头也不抬的回:“工厂一个仓库,就我们租得的那间……你睡吧,我去看看。”
程悍听出他话里的焦急,也跟着下chuáng随意套了个大裤衩,“我跟你一起。”
一路上关青的电话不断,他语气急躁的跟对方沟通,这边工厂刚着火,那边下午签单的合作方就得到消息,怎么就这么快?
“先不要管是不是人为的,”关青气急败坏的对那端说:“不要管货仓,先救人,一定要先救人!货仓旁边全是易燃物,通知工人全部撤离,让消防队先把货仓跟其他几个仓库隔离开,没死人什么都好说,但凡一条人命jiāo代在这儿你有多少钱都不够赔的,还有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