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而沉重的挺身而入,“就这样……一直cao到你老去,不让你难过,不让你哀愁,要痛苦……也只在我身下,要流泪……也只在这时流泪。除此之外,我想好好对你,让你陪着我,我也陪着你,不要任何人。如果这是爱qíng,那我会一直这样……爱你,一直爱你……直到我们老了,我还会这样搂着你……一齐死掉。好不好?”
“好,”关青揉着他后脑坚硬的头发,既舒服又满足的叹息,“好。”
“你开不开心?”
“开心。”
阳光中,两具身体痴缠于凌乱的chuáng上,由激dàng的烈焰到温和的溪流,由正午晴空到夕阳晚照,尘埃落定,不过蹉跎了这么多年,以后的日子他们还会好好相爱,努力弥补这些年荒废的时光。
但是,生活中的小cha曲总是不断的嘛,这不二人荒|yín一下午正补眠呢,客厅的敲门声就当当当响个不停,程悍从chuáng上爬起来,顺手给关青露在外面的上身盖上被子。他自己则穿着条小内裤,顶着一身的吻痕咬痕各种痕迹来到客厅开了门。
门外的有子见他这一身光辉闪闪的勋章,顿时张大嘴巴瞪大眼,他深刻怀疑自己瞎了。
程悍去洗手间放了泡水,出来时见有子还傻呆呆的站在门口,“你到底进不进来?不进来关门,开着门放风呢?”
有子头晕目眩的走进屋关上门,过了会儿穿着鞋就走进屋里,到程悍面前坐下。
程悍白了他一眼,又去洗手间拎了块抹布扔在地上,用脚踩着把有子的脚印擦掉,“脱鞋,你丫踩的满地都是,过后还得我们收拾。”
“你……你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程悍混不在意:“快一年了。”
有子咽了下口水:“谁……主动……的?”
“你能别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么?”程悍把抹布往旁边儿一蹬,坐到凳子上倒了杯水,又想抽烟,可又想关青不让他抽烟,忍了又忍,就嗑起瓜子来。一边嗑一边说:“你觉得我们俩谁主动的啊?”
有子往卧室看了眼,又看了看他,感觉关青不可能喜欢他这种……流里流气不像好人的家伙,可程悍,他也不像是会喜欢关青那种闷葫芦的人啊!不对,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欢男人!
他想不好,犹疑道:“他……不太可能,你……好像也不太可能。”
程悍斜眼瞅着他,觉得他这纠结的像拉不出屎的表qíng特搞笑,他就轻声笑了下,翘着二郎腿说:“我主动的啊!怎么了?”
有子顿时茅塞顿开:“你qiáng他的!”
“我cao!”程悍呸地吐了个瓜子皮,特不乐意的瞪着他,“老子像那种人嘛?”
“那你们……”有子结结巴巴的指着他俩,又目光躲闪地瞧着他这一身花红柳绿,嫌恶的皱起脸:“你这一身……”
程悍就骂他:“我们这叫qíng趣,你懂个屁!”他把瓜子皮随手一扔,大爷似的冲他扬了扬下巴,“还有什么事儿,没事儿你走吧。”
有子觉得自己留下来也确实挺别扭,他满腹愁肠的站起身走向门口,走到一半儿又回来了,“我就是特别好奇,你们……你们……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哪样了呀?”程悍不耐烦,“我们这不挺好的么?怎么你瞧不起我们?觉得我们恶心?”
“那没有,”有子挺认真地摇摇头否定:“我就是别扭。”
“你有什么好别扭的?我们又没当着你的面儿亲亲我我,他一不是你儿子我也不是你爹,我们好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程悍你……”有子气闷地指着他,好半饷被他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到最后破罐子破摔的一甩手,“行,你俩爱咋地咋地吧,我反正管不了,我是多余的,我碍着你们的眼了行吧?”有子说完嘟嘟囔囔的往门口走,程悍瞧着他憋屈的背影笑着喊住他,“等会儿,”他去厨房拎了个皮箱递给他,“给我叔和我婶儿的,还有玩具,关青买的,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你回去说一声,就说是我俩的心意。”
好嘛,这都直接成他俩的心意了,有子挺哀愁的叹了口大长气,“你们,这是认真的?”
程悍忍住心里的不耐烦,挺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看着有子说:“我们是认真的,没指望你能理解,但你就记住,不管我俩是什么关系,咱还是兄弟,不牵扯咱们之间的感qíng。不过兄弟一场,我还是希望你能祝福我们,不然我们俩好到现在连个红包都没收到,酒席都办不成,多亏,老子给出去一堆红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