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青日话_作者:刀刺(73)

2016-08-01 刀刺

华姐手上动作骤然停顿,她既羞愤又探究的盯着他看了会儿,随后她狠狠捏了把手里的东西,见程悍连表qíng都没变一分,那东西跟他一样死气沉沉,遂抽出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然后踩着高跟鞋步履匆匆地走掉了。
程悍保持着被甩了巴掌的姿势坐了会儿,见到关青隔着茶几神色担忧的望着他,他懒洋洋地站起身,仍旧是yīn阳怪气走到关青面前,捏住了他的下巴,
“都听到了?”
关青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步,下巴却被程悍捏得生疼,又见他态度恶劣yīn狠:
“用手没用,用嘴才行。”
他被程悍那yīn沉锐利的目光盯得无所遁形,心跳慌乱,他觉得程悍好像知道了他在他断片儿时做的那些事qíng。用嘴才行…用嘴才行?他目光闪躲,好像他用嘴的时候...程悍貌似也没行啊?
程悍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是不行的,他从监狱里出来后,在某个晨光熹微的早晨,他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晨|勃过了,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格外重视,于是他试着搞了下自己,但是徒劳无功。
他知道这是出了问题,自己是一定行的,就是哪里不对,所以才不行。
后来在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梦到监狱,梦到那些恶心的勾当。
他的大脑对他的生理反应迅速作出指令,程悍几乎是瞬间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硬了。
他感觉自己有施nüè倾向。
可怕的不是华姐高超的技巧却无法让他行,可怕的是当他回到卧室,脑海里浮现出将她肢解的画面时,就行了。
牢狱生涯,到底还是潜移默化地将他某一部分正常的心理推向黑暗。
从省会到他们镇上,要四百多公里,程悍开着那辆破烂的面包车,关青坐在副驾驶,从华姐走后二
人始终没有jiāo流。
开到一半,程悍突然将车停到了路肩,然后他神色凝重的对关青说:
“青儿,”
关青正心惊胆颤地担心程悍发现了他的心思,被他一叫骤然吓了一跳,
“啊?”
程悍严肃地盯着他,“我觉得…我好像是真不行了!”
关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很不厚道地想起程悍在他嘴里疲软的事实,然后也凝重起来:
“那…怎么…可能呢!”他结结巴巴地说:“你…试过吗?”
程悍别过头,盯着前方的路看了会儿,接着他挂档拉过方向盘,“你不懂。”
对于他们回家这事儿最乐见其成的就属有子,他语重心长又热qíng洋溢地跟程悍分析着他的长处与不足,头头是道地探讨这世道里他做什么能赚钱。
但程悍的回答一律是过段时间再说,他这大半年实在是太累了,烟酒过度消耗了他的健康,又劳心劳力的捍卫着自己的贞cao,回家躺chuáng上,除了一觉睡到死,什么也不想gān。
他躺到第三天,关青把他从家里拖到了山上,扔给他一个篮子和一把镰刀,非常理直气壮地使唤他:“农忙了,我爸身体不好gān不了重活,你别在家闲着,我一天三顿饭供你吃饱喝足,去,下地吧!”
程悍被他那颐指气使的态度给弄愣了,他看了看脚边的篮子和镰刀,又看了看远处小屋里对他和蔼笑着的关老头儿,就弯下腰病恹恹的拎起篮子,认命道:“果然吃人嘴短啊!”
说是农忙,可关青家的地并不多,每天挖几篮花生,除除糙,种种地,其实还是很轻松的。
远离了城市的高楼大厦,山沟里天高水长,农户们在山上都有收地时临时搭建的糙房,为了能减少体力抓紧时间gān活,大部分人都直接在山里吃住。
北方的山并不高耸,连绵起伏如同波làng环绕着这个小镇,山上到处是郁葱的树和叫不出名字的野果。程悍在山沟沟里呆了不到一天,就给自己找了很多乐趣。
他身qiáng力壮,gān起活儿来既麻利又仔细,但通常他勤恳的态度只能保持一小时,每当关青抬头时,就发现这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关青并不担心他会在树林里迷路什么的,毕竟程悍小时候也是在山里野大的,这位从小野到大的青壮年总喜欢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关青身后,恶作剧地用树枝挑着各种虫子在他头顶晃悠,然后捏着嗓子尖叫:
“哎呀,青儿诶,虫子虫子!虫子掉你脸上了!”
关青面不改色地转过身,通常只回以两个字:“幼稚!”
程悍也回两个字:“没劲!”
他的没劲也保持不过一小时,通常几分钟过去,程悍就会叼一根糙,兴致勃勃地跟他说山上哪里有蛇、哪里有野jī,哪里有野果或是其他别的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