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悍被他说得心里酸极了,人活在世上,有牵绊总比无牵无挂好,他其实很孤单啊,程悍搂紧关青,掷地有声的回答:
“好!”然后他推开关青,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个脑崩儿,“那叫声哥我听听。”
关青见他一秒又不正经了,也跟着收起温qíng,丢个白眼就走:“美死你!”
程悍在他身后呵呵笑着,俩人走了没多远,发现茂盛的糙丛里有一处水泡子,水深刚到大腿,极清澈,水温被太阳晒得刚刚好,程悍就弯下腰用水去泼他,
“熟透了的小青儿,洗洗吧,你脸上泪痕未gān,让关大爷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关青知道他哭了这件事儿会在很长时间里成为他的把柄,顿时报复心起,三步并两步冲上去,从背后一把将程悍推到了水泡里。然后他就站在岸上看程悍在水里扑腾,
“哟,”他闲闲道:“这是我们风流倜傥的程大帅哥吗?瞎扑腾什么呢?哦,对了,你不会游泳啊!”
“关青!”程悍好容易从水泡里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你等着!”
说完就来拽他,关青在岸上左躲右闪,到最后还是被程悍捞住脚踝,给拖下了水。
水温太舒服了,环境也太美,二人脱掉长裤惬意地飘在水上晒太阳,他们天南地北的聊,聊到关青读大学时程悍难掩羡慕,话题扯到了大学里的姑娘上,谈到姑娘,就又引到了程悍“行不行”的事儿。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关青问得很坦然,好像纯粹只是探讨。
程悍默了下,便把他出来之后的变化跟他讲了,“有时憋的特难受,就是想she,但硬都硬不起来,感觉就要临门一脚,可就是踏不进去。”他在背后的糙坪上摊开双臂,望着头顶蔚蓝的天空,语气烦闷难当,“甭管怎么努力,都不行,我拼命告诉自己行,结果我这兄弟照旧软趴趴。有段时间都魔障了,”
程悍笑着揶揄自己,“恨不得把我的把儿盯出一个dòng!可要是不想,做梦又总梦到,虽然身寸得挺慡,可太吓人了,所以我每天晚上睡觉时都跟自己说‘别做梦,别做梦’。”他笑得让关青心疼,“估计我得打一辈子光棍儿,孤独终老了。”
关青却没被他的负能量影响,直接问他:“你找别人试过吗?”
程悍哼了声,“哪敢啊!万一硬不起来我就是阳|痿,多让人笑话。万一要是硬了...也不是正常人的反应。”
关青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想法一浮现,就压都压不住,他扭头盯着程悍,
“那咱们试试吧!”
程悍陡然睁开眼,好像刚才他的话只是个错觉,刚想重新闭上眼假寐,关青就凑过来,伸手去抓他浸在水里的家伙。给程悍吓得一激灵,赶忙按住他的手,
“别开玩笑!瞎摸什么!这他妈能随便试么?你拿我当世界奇观呢!”
关青却很固执地跟他较劲,表qíng认真严谨,“不是都说了是兄弟么?兄弟俩互相解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悍简直拜服,“你见过哪个兄弟互相解决这事儿?脑子进水了吧!”他说着挥开关青的手,“别瞎闹!”
“我没闹,”关青契而不舍,“你怕什么呢?就算你不行我也不会笑话你,就算你行了,又想起那些事儿,我也是个男人,你真犯浑想揍我,还能揍死我不成?”
程悍哑口无言,“我…”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关青一把摁住脑门,给仰面摁到在地,接着又被关青拿衣服蒙住眼。
“屁股我都给你擦过了,你这会儿害羞个什么劲儿!再不济,你还能尿我一脸不成?”
程悍是彻底无语了,他如果想反抗,关青总不是他对手。可他没有,他摆出一副自bào自弃的样子,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期待。
他感觉到关青的手裹挟着温暖的水流,轻柔又灵巧地覆住那处,那感觉很舒服,像被顺了毛的猫,是很享受的。可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依旧没有反应,不过就是舒服罢了。
他被蒙住眼,周遭的一切都在感官里无限放大,既神秘又敏锐,跟着他就感受到身前的水在波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声沉到了水里激起了涟漪。
男xing不容置喙的感知让他瞬间明白了关青在做什么,“关青!”他急迫又不安地伸出手想要推拒,却被关青紧紧扣住掌心,变成了十指jiāo握。
那只手给了他莫大的安慰和力量,他不忍去想象关青此刻的模样,可又忍不住想,那比水还要温柔的唇舌,正无孔不入地渗入他的每一个细胞,在最难以启齿的地方,给予他最炙热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