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声看向陈循,他的眼睛里有很柔软的甚至让人联想到脆弱的东西,陈循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樊声。
“因为她cha手,我甚至搞不清楚我到底想gān什么了,这间公司总是朝着客户和员工标榜梦想,但是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
陈循上前抓住樊声的手,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抓着那两只手拍了拍。
樊声被他这举动逗笑了,由他抓着:“怎么,还要我给自己鼓鼓掌,加加油?”
“唉,我想安慰你来着。”陈循又抱上去,轻轻拍樊声的背,“我以后给你买积木,你不要难过了,你妈妈虽然是独裁主义了点儿,但也是为你好……好吧这句话你大概听过很多遍吧,但是仔细想想,一个真心为你好的人,就算她用错了方法,我们真的不好意思,也不忍心怪她太多对不对?”
樊声抬手摸了摸陈循的脑袋。
“小瓶盖,你是个好孩子。”
“孩子个屁,就比你小两岁而已至于吗?”
“行,那是个好小伙儿。”
“哈哈。”
樊声捧起陈循的脸来,很喜爱地看着他:“你那么好,我一定会让我妈同意我们的。”
“诶?”
“你还记得岳小衡吗?你没有问,我也没有跟你解释,其实你心里着急的吧。”
陈循连忙点头,想了想说:“我等你自己跟我说,因为那天晚上我也看得出来,你态度端正,值得表扬。”
樊声抬抬眉毛,不置可否地一笑,然后跟陈循翻起黑历史来。
“岳小衡是我发小,小时候我俩关系不错,主要是他比较爱黏着我,我比他大一点,就顺手照顾他,他爸妈很疼爱他,所以他的xing格,怎么说呢,会有点骄纵,但人不坏,有点跟旁人不同的癖好,大家宠他,也都正面对待,后来他身体不好,出国治了几年,我们期间都没有见面,但是我妈经常去他待的国家办展览,就总跟他见面,回来救对我说,等岳小衡回来,就要我跟岳小衡结婚。”
陈循虽然多少猜到了,但听到这里还是有点郁闷。樊声就把他搂过来点,搭着他的肩膀,好像闲聊那样,两个人靠着墙,对面是樊妈妈的油画,画里是一片打在礁石上四散开来的海làng。
“我对岳小衡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啧,他唯一让我没办法肯定的就是他的xing别,他穿女装我就觉得一个纯的小姑娘,穿男装又是以纯的小男孩,除此之外,我不可能和他结婚是肯定的。”
“所以他和你妈妈一回来,你就搬出来了?”
“没错,不过本来我妈没有那么着急的,她原先觉得我三十岁以后结婚比较好,让我跟岳小衡谈几年,但是你出现了,所以她着急了。”
“证明我还是能打的。”
樊声轻笑:“能打,战斗力值得肯定。所以呢,小瓶盖,未来的一段日子,可能我们俩都会被我妈和岳小衡烦,你可能会委屈,我不是要你忍,但是多少还是会需要你迁就,但我会保护你,我希望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放弃我。”
陈循伸手也搭到樊声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答应。”
樊声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着看他。
陈循有点害羞地和樊声对视,嘴张了张,还是问出口了:“会不会太快了?分享童年经历,要求携手并进什么的,我们才认识半个月,不对,十一天。”
樊声用额头抵着他的,说:“其实我有遗传到我妈的果断,我看得准,我知道你跟我合拍,你会陪我走下去,而且我曾经被她cha手,就丢了梦想,这次一定不能丢掉你,所以我要快一点,把你抓牢一点。”
“唉。”陈循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我算是栽了,我都可以看到我未来的人生,跟一个洁癖发qíng狂生活在一起,生气的时候还要我哄,还要给他烤棉花糖。”
樊声脸一红。
陈循笑起来:“我看到了哟,你买烤棉花糖不带上我。”
樊声一把把陈循的头按到自己胸口,不敢看对方,使劲儿揉了揉:“敢揶揄你老公了。”
“谁说的,哄人的那个才是老公。”
两人正要争辩,旁边柯泉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掼开,两人吓了一跳,陈循反应极快地一把推开樊声,装作“我很纯洁,我只是路过。”
樊声皱眉,推了一把陈循的脑袋,然后看向那个突然闯出来的人。
陈循也看了过去,然后叫出声:
“经纪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