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久安也吃惊地看着他,“是么?怎么没听你说啊?”
姚起云顿时就僵在了那里,眼看就要否认。可司徒玦知道,她妈妈不是捕风捉影的八卦妇女,她既然都开口问了,一定是心里有底,有的放矢。不过看妈妈样子却又不怎么像是完全识穿了他们的“jianqíng”,否则要试探,也是先从司徒玦那里开刀。
于是司徒玦赶在姚起云否认之前果断爆料:“妈,你太神了!姚起云你别怪我啊,不是我说出去的。”
她横下心去赌一把,果然,薛少萍依然和颜悦色,只不过好奇地转向了她,“你也知道了?”
司徒玦大口扒饭,“嘿嘿,被我撞到过一回。”
“那么说就我不知道?”司徒久安脸上闪过一丝类似于失望的神qíng,司徒玦想,妈妈看在眼里一定会拍手称快,因为爸爸最后一丝让起云做上门女婿的想法仿佛泡汤了。“什么时候的事,那女孩怎么样?”
姚起云勉qiáng笑了笑,司徒玦抢着话说:“当然没我漂亮,也就一般人吧。不过,妈,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狂的,要是别人听了非笑话你。”薛少萍抿嘴一笑,“这事能瞒人吗?我看过起云晚上坐在沙发里一个劲儿地发短信,他嘴角的笑容,我看他自己都没发觉,你妈也是过来人,能看不出来吗,不过起初我也只是猜罢了,随口问问,没想到是真的。起云,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事瞒着我们gān什么?什么时候把那女孩带过来给你司徒叔叔和我看看。”
司徒玦心头一松,还好英明如她妈妈,看出了那家伙发短信时的“chūnqíngdàng漾”,却没猜出那短信是发给她在二楼上网的宝贝女儿。她故意不满道:“他找女朋友就那么宽容,我怎么就没这待遇。”言毕还不忘好奇地请教一脸尴尬的姚起云,“你脖子上的红印是你女朋友留下的吗?”
这下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姚起云脖子上本不明显的淡淡红印,那个制造痕迹的始作俑者反倒没事人一般围观看热闹。姚起云捂着脖子把头垂得更低,不过要是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只怕里面全是杀人灭口之心。
司徒玦一想到这些,脸上又泛起了笑意,谁叫那家伙连说个谎都不在行。她应该庆幸还好妈妈现在不在身边,否则她此刻脸上的笑意,跟姚起云“露馅”时的模样有什么区别?其实有时候她甚至会偷偷盼着,哪一天被爸妈识破了也罢了,大不了一场风波,闹过了之后,她还是要跟起云在一起,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
“司徒,司徒!” 有人在一旁,非得把她从喜忧参半的沉思中qiáng拉出来。
司徒玦抬起头,原来是小根。
也有人想不明白,骄傲夺目如司徒玦,怎么会把小根这样各方面都天差地别的男生当做好朋友。大学四年了,普通话始终说不标准的小根依旧怯怯地,见谁都露出几分示好的笑容。他长得不出众,成绩也不理想,也许是学习方法不当,明明开始复习比谁都早,但仍然逃不脱补考、重修的命运,兼之家境很差,一直甩不了贫困生的yīn影,吴江和司徒玦这样的朋友几乎已经成了他最值得骄傲的一抹亮色。司徒玦也说不清为什么,或许她本来就是一个在qíng感和友谊方面从不想“为什么”的人。她更相信缘分,老天在入学前野营时把小根与她们分到一组,那就让友谊继续呗,她看不出有什么不可以的。她甚至从不否认自己对于小根的同qíng,每当想到起云从前的生活,她对小根就会生出多几分善意和理解。更别说,小根虽软弱,但他对人从无半点恶意。司徒玦喜欢善良的人。
“有话就说,招魂呐。”司徒玦放下书说道。
“我有点事,这勤工俭学申请表你能不能帮我到院办jiāo一下。”小根不好意思地说。
院办就在十米之隔的另外一栋楼,找人帮忙的那点时间已经足够往那里跑一趟了。司徒玦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既然别人开口了,自然有别人的难处,反正也不是多难的事,司徒玦没有多问就慡快地答应了。
她也不耽搁,收拾东西,拿起小根要jiāo的表格就往院办走。行至药学院办公楼下一个坐落着假山的小糙坪时,假山背面徘徊的一个背影让司徒步子缓了下来。莫非……她有些猜到小根为什么特意让她跑这一趟了。
经过假山的时候,司徒玦故意又加快了脚步,对一旁看着她yù言又止的人视而不见。
司徒,你等等。”果然谭少城的声音在一侧传来。“你先别走行吗,我找你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