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不免又是一场云雨过后。
杉杉气若游丝地说:“我再也不改网名了。”
封腾扬眉,“真的不改了?”
语气颇为惋惜。
“不改了!”杉杉趴在他身上,气若游丝但斩钉截铁。她已经深深地认识到,对Boss来说,改网名就是改某位啊……
“也好。”手指状似随意地抚过刚刚承受过他的地方,封腾悠悠然说,“你一改,我就条件反she,你改来改去,我也很辛苦。”
杉杉快哭了,“……你可以不辛苦的。”
吃饱餍足的某人笑了,轻轻在她快要泪光闪闪的眼睛上印了一个吻,“我心甘qíng愿。”
咦?杉杉愣愣地看着他。自从结婚以来,Boss大人每个吻都充满了qiáng烈的qíngyù气息,刚刚这个却好像不是,那么轻盈表面,却比之前任何一个都深刻震动……好像带着他从不轻泄的某种qíng绪……
看到她傻乎乎望着他的样子,封腾又是一笑,“杉杉,以后帮我chuī头发,不要拒绝。”
杉杉是怎么奢侈起来的……
虽然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是对薛杉杉这种学生时代生活费五百,工作后生活费一两千(房租不算)的人来说,一下子奢侈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qíng。所以,虽然她已经成为封太太好几个星期了,虽然包包里已经塞了什么卡什么卡N张了,虽然围观过Boss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签单很多回了,杉杉自己花钱却仍然有点束手束脚的。跟封月逛街,看着封月辣手血拼,仍然会有心惊ròu跳的感觉。
这个星期天,封腾一大早出去打球,杉杉刚刚被他折腾了一番,又不想做球童,赖在chuáng上怎么也不肯起来。封腾一般吃饱餍足后都是很好说话的,没有勉qiáng她,吩咐佣人不要打扰她后,神清气慡地独自出门了。
杉杉正待好好补眠一口气睡到中午,封大小姐却打电话来邀她逛街。杉杉听到“逛街”两个字就想把头埋在枕头里装死,封小姐逛街实在太恐怖了……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拒绝,总不能一大早说自己太累了吧,那不被封月笑死。无奈之下只好起来,让司机把她送去时尚名店荟萃的××大楼与封月会合。
杉杉跟封月逛过好几次街了,每次都遭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身是脚酸手累,心是心头滴血,虽然那哗啦啦流出去的钱不是她的,但是但是……
值吗?
为什么一个看上去很傻的包包要N万?
为什么一双穿上去不怎么样的鞋子也要N万?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要用万作单位?
小财务出身的杉杉同学每次看到这些天价,总不是忍不住想到“成本成本”,然后就会抱着不让洋鬼子赚钱的爱国qíng怀,坚定地把那些东西放回去。
今天也毫不例外,封小姐一路刷过去,杉杉一路看过去,逛了一会儿两人在顶楼茶座休息,封月看着自己买的一堆东西,看着杉杉两手空空,忽然心生感慨,“杉杉啊,我是不是有点làng费?”
封小姐想到家里一堆连标签都没有剪的衣服,第一次有点心虚。
杉杉边喝茶,边挺诚恳地摇头,“没有没有。”大小姐你不是一点làng费,是十分làng费啊,说自己“有点làng费”那真是太谦虚了= =
封月叹气,“哎,幸好大哥能赚钱,不然我的日子哪有这么舒服。”
诚如她所言,她的丈夫言清虽然任职高管,但出身一般,哪里经得起她这般花销,她现在这般花钱如流水,多是倚仗每年风腾集团给她的分红。
杉杉呵呵一笑,望着窗外的景色,脑中竟莫名其妙地想起早上两人在chuáng上的一番对话。那时杉杉怒他吵醒她太过分,封腾却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医院外面,你骂我是资本家是不是?”
杉杉惊了,“你……你怎么知道?”
封腾哼了一声,手指不客气地钻入衣裳内,同时俯身在她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资本家最擅长gān什么?榨gān你最后一滴血汗。”
然后……
她虽然没被榨gān,可是也差不多了……
囧!
她大白天想这个gān什么?杉杉感觉自己脸颊在烧,急忙拿起杯子来掩饰。封月却已经发现了,稀奇道:“杉杉你忽然脸红什么?”
杉杉被她一追问,更加窘迫起来,封月看她的样子已经猜到七八分,正要打趣她,却听到有人招呼。
“哎,这不是封小姐封太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