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张大了眼睛,摆了摆手道:“哎呀,怎么大家都这么想啊?我和真一不是qíng侣关系,我们是……”伊娃将胳膊搭上真一的肩膀道,“难兄难弟,真一刚来纽约的时候,我和他都被中国来的马教练管着,你知道的……培养了深厚的‘无产阶级友qíng’。”
真一只是仰着脑袋,望向昭信。
偶尔,他也会想象一下自己有一天和昭信再见面会是怎样的qíng景,但是绝对不是像此刻这样的平静,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抚平许多可能。
“好久不见了,西园寺君。”真一朝昭信伸出手来。
“恩,很久不见了,小早川君。”昭信握住真一的手指,不是很用力,停留的时间也并不长久,但是却很有风度。
“哈?你们认识?”阿曼达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是啊,我们在高中的时候作了一个学期的同学。”真一笑了笑,昭信在一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的神qíng依旧,让真一莫名地舒了一口气。
“诶?”阿曼达的手指在昭信的肩膀上戳了戳,“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我知道是为什么。”伊娃举起手象是个想要回答问题的小学生,“因为真一在剑道练习里用刺击击中了西园寺先生的喉咙。”
“伊娃!”真一伸出手去想要捂住她的嘴,可惜不该说的全部都说出去了。
“恩?是真的么?昭信?”阿曼达很惊奇地侧过脸去。
“这是事实。”昭信的回答依旧简练。
“哦,我想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你昨天看见那则新闻会那么不慡了,”阿曼达摇了摇脑袋,“你总是想要成功,拒绝失败。小早川君恐怕是为数不多的让你品尝失败滋味的人了?”
“这也是事实。”昭信不置可否。
“说起来,你应该还在曼哈顿大学读书,不是吗?”真一不由得开口问,随即自己意识到似乎表现出对昭信的过分关注了,“水岛说你去了曼哈顿。”
“我已经毕业了。”昭信微微侧过脸来,灯光在他的眼睑处留下优雅的yīn影。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曼哈顿见到他,他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好吧,一个很抢眼的大学生,我想让他做我时装秀的模特,但是几天之后,他却成了亿万富翁。”阿曼达笑道。
“真的?他怎么做到的?”伊娃很惊奇的样子,“我父亲也说在运输业里,西园寺先生是后起之秀,很让他感到压力呢!”
昭信欠了欠身子,“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你看,他还是不习惯别人夸奖他,”阿曼达拨弄着酒杯上的樱桃道,用讲述传奇的语调道,“那个时候,华尔街金融震dàng,人人自危,不少世界知名富豪的资产严重缩水。然后昭信,他带着五千万美金……在我眼里就是炒股票,但是那又绝对不只是炒股票,他喜欢冒险,但是所有的风险都在他的计算内……那有点复杂,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两个月后,他有了三亿美金,买下了PST海运百分之四十二的股权。”
“哦,真的很神奇。我父亲在那次金融危机里都将很多资金撤出来了,西园寺先生真的……你知道的……”伊娃做了个手势。
“啊,伊娃,我还有几个朋友在那边,服装设计师,”阿曼达站起身来,对伊娃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和他们聊聊?”
“啊,当然。”伊娃站了起来,“真一,你去吗?”
“我?”真一耸了耸眉毛,“算了吧,时尚是你们女人永恒的话题。”
看着阿曼达带着伊娃走向宴会中央,真一小小地chuī了一声口哨,让视线回到面前的餐盘里。
这个时候,一杯红酒轻轻地被放在了他的右手边。
“西园寺,”真一笑了笑,“想不到四年而已,你变了不少。”
“你还是没变。”
“呵呵,”真一的餐刀在羊小排上划了一道,“阿曼达真的很迷人,你运气不错。”
“你说这句话,我猜测有三种可能。”昭信倚靠在椅背上,目光里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神采让真一不由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