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维成想了想,确实已经是有两个月了。
“具体的日期。”
权维成虽然不明白韩景宇问这些的用意,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十三号。”
那件事发生在九号,十号到十六号是空白的。在这个时候,钟源为什么和权匀闹成这个样子……
权维成一下子见到韩景宇的面色变了,今天的第一眼他觉得韩景宇身上的轮廓要比最开始见到的时候温和许多,但那神色变了的时候,掩藏起来的锋锐就重新露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此刻韩景宇在想什么。
“权匀人呢?”
“回北京了。”
闻言,韩景宇竟然是弯唇笑了起来。
权维成听着韩景宇抿起的薄唇里又吐出一句话,“这件事,钟源是知道的吧。”
没有等权维成回答,韩景宇已经自己扭头走开了。
权匀……
韩景宇只觉得自己仿佛含着满口的铁锈。
为什么他醒来之后钟源绝口不提他身上的痕迹,却原来是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知道是谁,却瞒着他,什么也不说,叫他一个人深夜里都还在被那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吓的冷汗涔涔。
权匀……
那满口的铁锈味终于在嘴中化开。
韩景宇窗台上有盆打了花苞的大丽花,这几天就要开了,钟源从老爷子的花棚里将它抱出来放在韩景宇房间里。这娇弱的花朵立在纤细的花枝上,仿佛轻轻一折就能听到那清脆的咔哒声。
韩景宇坐在房间里看着这盆花,犹豫了许久,伸手将那含苞的大丽花整朵折了下来……
第180章 揣度
韩景宇像是根本不曾得知真相一样,倘若他不是有那么些微的感念钟源的待他的qíng谊,他是绝做不到现在这样的若无其事。
钟源则是因为跟权维成闹翻的事qíng被钟蔚找去问话,钟蔚虽然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不大待见权维成,却也不得不承认权维成本身的优秀。跟钟源搅和在一起的人中,能叫钟蔚看上眼的,也就那么四五个,而那权维成就是其中之一。
权维成从小时就跟钟源jiāoqíng甚笃,虽然长大了之后分隔两地,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疏远过。
钟蔚眼看着几次权维成都被拦在门外,难得的就去找钟源过问了一下两人的qíng况。
钟源哪里敢说实话,含含糊糊的想蒙混过去,却被钟老爷子揪着不放了。
权老爷子其实原本是想当和事佬的,却没想到钟源根本不领qíng,说什么都不愿意将权维成放进来,权老爷子动了怒,也不再管这两个小辈之间的是非曲折 。
权维成见钟源还没有见他的打算,就打算另辟蹊径从其他跟钟源亲近的人下手。
最好的目标自然是韩景宇,但韩景宇自那天偶遇过一次之后,就再没有见到过,权维成只得将目标转移到跟钟源订了婚的女人身上。毕竟这个女人虽然住在钟家,却终究不是钟家的人,每天都还会离开钟家去办一些自己的事qíng。
权维成就在这个时候找到了这个女人。
女人跟权维成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被权维成拦下车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诧异。
权维成简单直接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将两人之中的问题说了一遍。女人听了,表示了自己愿意帮忙。
权维成到底摸不准这个女人在钟源的心里有几分几两重,但是现在即使只要有些微的突破,他都愿意尝试。
只是这女人最后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她问权维成,“你知道他跟钟源是什么关系么?”
他,自然指的就是韩景宇。韩景宇跟钟源的关系,权维成还真的理不出头来。女人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其实也并不知道。
“听说是钟源以前带的部队里的。”权维成许久之后才说出来。
女人点点头。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自然就没有再纠缠的必要,权维成跟女人道了声谢,要走的时候才想到他们喜事将近,还要再道一声贺,叫住女人道,“也听说你跟钟源订婚了,恭喜,贺礼婚宴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们一并补上。”
“那就承了你这个人qíng了。”
权维成一想到钟源将要娶妻生子,心里这时候也算是有点百感jiāo集,“钟源人真挺有责任的,圈子里玩从来也都有分寸,你嫁给他也挺好。”
女人这时候就突然想起钟老爷子所说的,韩景宇已故的母亲来,“钟源都三十好几了,就是外面有私生子我也不会说什么。”
权维成没想到女人话题会转到私生子这个话题上去,以为是女人在担心这个问题,就自发的替钟源开脱来了,“这个你可以放心,我跟钟源这么些年的jiāoqíng了,他要是有什么私生子,怎么可能瞒得住我。这些年我还没看过他跟哪个女人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