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刘家的小太子长得跟姑娘似的。从前都有这些传言,但是有许多人,还没正儿八经的见一见这个人物——毕竟都刘太子刘太子的叫,这刘家的小太子,确实不好见就是了。
所以刘孜锦下车的时候,有的人就伸着脖子看——
刘孜锦漂亮,漂亮这个词还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貌。虽然在男的身上用这个词儿是个污蔑,但是你看到刘孜锦那张yīn柔秀气的脸蛋儿,你想到的也只有这么一个词儿。
一种yīn柔里透着一股子傲慢。
艳丽里还混杂了一丝yīn狠。
那不是女人的那种妩媚,而是一种男男女女看了都失魂落魄的明艳。他的眼睛里就好像养着一头幼shòu,你看他,他看你的时候,那幼shòu就会扑出来咬你一口,咬得你鲜血淋漓,而你——却愿意再把胸膛袒露出来。
但是却没人再敢看第二眼,这刘家的小太子,确实是叫他们不敢多看的。
刘家到了,是要同乔家jiāo好的信号?
路家也来了人,路家两个老的都不方便出面,虽然当家的是女的,但这种场合过来就有点不合时宜了,所以是路寒祁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几年路寒祁走动的比较多,因为渐渐的在接手路家——这些人倒是很欣赏路寒祁。
从来这小孩子yīn沉沉的,又有些沉默寡言,想着是父亲带坏了,但他接手路家之后,却叫所有人都改观了。
——路寒祁是真的有本事。
路寒祁已经穿上了西装,他的气质衬一身西装确实恰当的很。
黑白的正装,显得他身姿挺拔,他的眉眼总让他有一种忧郁的气质,但这忧郁是跟他的行事作风完全矛盾的。
路寒祁从某方面来说,是个非常果决的人。
他的长相要比前面两位要柔和一些,当然这种柔和只是指五官上的。
路寒祁到了,尚且也还能理解。
但,钟家都到了,就不太合适了。
谁都知道,这钟家,是上海的显贵,跟京城都无甚关联,虽然有风声说钟家和权家关系好,而权家,从某方面来说,和乔家是有些对立的。
权家在崛起,而乔家却慢慢的没有声息了。
这样的关系,连旁人都能察觉的出尴尬。
但,钟家却来了人了。
还是钟源亲自来的。
钟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有耳闻,钟家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上海的土皇帝,钟源是钟家的独种,钟蔚一死,那钟家谁当家作主一眼都可以看的出来。但,钟源为什么会来?
有的人已经看不懂了。
钟源今天穿的周正,一身军装,英气啊,潇洒啊,他本来长得就很是冷峻,但偏偏有时候有一股子痞气,现在他把痞气收敛起来,那股子锐利的冷峻就变成了一把刀。
一身军装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
大概那是最适合他的一套衣服了——全然的没有了任何痞气,纯粹一个军人的身姿。
旁人看了心里唏嘘——钟蔚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但真正叫众人跌破眼镜的,是权家来人了,权家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全来了。
权家,现在就是权维成当家。他旁边跟着的,是权匀。
这两兄弟长得不像,两个人的气质都含糊的很。说温润,权维成的行事作风确实不像。说yīn狠,就只说他们这么看着你,你看着他们那么一张英俊的脸,就是办出什么事儿你恐怕也不会觉得yīn狠。
权家这两个儿子,权维成就是明珠,生下来就大放异彩。这毋庸置疑。权维成约莫是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了。
但,今天看到权匀,这权家存在感平平的儿子,眉目沉稳,已经颇有气度。
——恐怕以后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权家都来人了,这场婚宴背后的意味,已经没有人能看得懂了。
婚礼订的很早,十二点整,宾客都十一点全部到场完毕了,进了会场却没看到新郎新娘。
难得露面的乔靳都坐在席位上了。偏偏今天结亲的两个人还没到。
下面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乔靳只当是听不见,事实上,也没有人敢在他旁边讲。
乔越今天没到,有人就在说,是有人在乔家跟乔越争宠,乔越生气了才不来的。
但是那些知道乔越是个什么人的却都嗤之以鼻。
但这毕竟是乔家的婚宴,下面众说纷纭,也没有一个敢到乔靳近旁去说去。
有人又用眼角余光看那几个不得了的人物。
——年轻一辈的几乎都到齐了。
以后这京城,不说全部,起码有一半都是他们的。
但是没有敢过去巴结。因为这些人不知怎么,脸色大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