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思语温柔地说,“她也很喜欢你。”
岑曼很高兴,随后好奇地拉着她询问她家宝贝的事儿,刚聊得兴起,纪北琛就含蓄地下了逐客令:“孩子好像饿了。”
余修远跟他沆瀣一气,接收到他的暗示,便哄着岑曼回去。
岑曼不开心,出了病房,她对余修远说:“纪北琛gān嘛老要赶我走?我多抱孩子一阵子,孩子又不会少一块ròu……”
“确实不会少一块ròu。”余修远点着头,但很快话锋一转,“可是他担心你跟叶思语又搞什么小动作,你俩这么诡计多端,他怎么可能不防着你?要是你再摆他一道,让她们母女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他以后就不用出来混了。”
如今岑曼体会到什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她总担心纪北琛把余修远带坏,现在终于轮到这混蛋提心吊胆,却束手无策。想到纪北琛气急败坏的样子,她乐得咯咯地笑,惹得余修远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
后来余修远也忍俊不禁,他问:“你有必要这么得意吗?”
岑曼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纪北琛这回不走运了,以后我有事没事就去找叶子,反正他又奈我不何!”
余修远笑道:“看来你对他怨气不浅啊。”
岑曼瞥向他,幸灾乐祸地说:“幸好你没有得罪叶子,不然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他们这一路说说笑笑的,余修远突然想起了母亲的话,于是问她:“今晚来我家吃饭?我妈跟我提过很多次了。”
今晚没什么要紧的事qíng,父亲也有空回家吃饭,岑曼都是走得开。答应之前,她问:“我应该用什么身份去你家吃饭?”
“你喜欢。”余修远很无所谓地说,半秒后补充,“反正我爸妈和爷爷会自动为你转换成他们所希望的身份。”
岑曼“唔”了一声,接着说:“那我跟你回去,不就是等于默认了他们的想法了吗?”
余修远循循善诱:“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不用再做什么多余的事qíng去证明。”
岑曼有点难以启齿:“可是,上次我……”
不用她明说,余修远就猜到她所指的是哪一次。那次把岑曼约到家里,母亲试着探问他们的想法,结果岑曼便以为自己用长辈的力量向她施压,一怒之下就彻底否认了他们的关系。
岑曼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她发现余修远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他那样子显然知道了然于胸,听着她支支吾吾的还不肯表态,肯定在看自己的笑话。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她不满地甩开他的手:“笑什么笑!”
长臂一伸,余修远便轻松地将人勾回来,他语带笑意:“知道着急了?我记得你当时说不跟我结婚说得可慡快了。”
岑曼恼羞成怒:“还笑!”
眼看着就要过火,余修远将她搂得更紧:“我已经把所有过错都往身上揽了,你怎么还这样跟我置气?”
这话让岑曼不解,她不解地看着余修远,用眼神无声地询问他。他不说话,她只好发问:“上次的事,你怎么跟他们解释的?”
余修远的表qíng有几分委屈,但语气却很轻快:“怎么解释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把你这个温顺和气的小丫头气得变了一个样,现在我妈最喜欢就拿你哭得眼睛都肿了那件事qíng做文章,我可没少被她唠叨。总之,在他们眼里,你就是可怜巴巴的受害者,要是你跟他们告我的状,不管谁是谁非,肯定也是我的问题。”
岑曼忍不住笑起来:“原来你为了我牺牲了这么多,我可无以为报呀。”
她笑得实在好看,余修远qíng不自禁地亲了亲她:“最好的报答,你已经做到了。”
跟母亲jiāo待了一下,岑曼就随余修远到家里吃饭。她想回家一趟的,因为她也为他们带了新年礼物,本想拜年的时候才送出去的,但没道理空着手去他家作客,gān脆就提前拿给他们。
“难怪你的行李这么多。”余修远问她,“都是什么礼物?跟我说说,我帮你把把关。”
回想了一下,岑曼回答:“给杜阿姨的是jīng油,给余叔叔的是茶叶,给爷爷的是烟斗。你觉得怎么样?”
他摇头:“不怎么样。”
“啊?”岑曼有点失望,“哪样不好?”
余修远虚咳了声,有模有样地说:“全部都不好,你要是给他们一个确切的婚期,绝对胜过这些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