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过后你也不打算跟曼曼讲了吗?”
余修远摇头:“她花了这么多时间和jīng力在这工作上,我不想让她白费心思。”
余修远看得出来,梁溯还是挺关顾岑曼的,若他不是另有企图,那就是为当年的事作补偿。
据余修远所知,梁溯这个人黑历史不多,他对生物研究qíng有独钟,但又不被家族看好,最终被迫从商。他虽然秘密拨款支持的那家机构,但对其运作却很少过问,也从未参与其中决策。其实余修远倒觉得他确实是不知qíng的,他若真是那种热衷于坐享其成的人,这分子料理这个项目时,就不会亲自进实验室动手研究。尽管这不全是他的过错,余修远对他还是有几分不慡,假如他敢待薄岑曼,这次肯定会连本带利地向他索回所有。
在书房跟母亲详谈了一番,余修远才回卧室。
岑曼还没有醒过来,她换了个睡姿,细长白皙的胳臂搭在藏蓝色的chuáng单上,那qiáng烈的色差十分显眼。
余修远动作轻柔地将她的手收进被窝,不过洗漱出来后,那截胳臂又晾在了外头。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她睡得那么舒服,他便重新上了chuáng,掀开丝被在她身侧躺下来。
他的动作也不大,不过岑曼却翻了个身,手很自然地环在他腰上。他微笑,俯首就吻住了她半露的额头。
这下岑曼算是彻底地醒了,她艰难地抬了下眼皮,不足半秒又闭上:“刚去哪儿了?”
将她铺开的长发绕回而后,余修远又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刚醒过?”
岑曼用鼻音“嗯”一声,刚才是被冷醒的,她下意识想找一个温暖的怀抱窝进去,闭着眼在chuáng铺摸索了很久,结果还是扑了个空。她茫然地拥着被子坐起来,环顾房间却没发现余修远的踪影,于是就失望地倒回chuáng上,不一会儿又再堕入梦乡。
他没了下文,岑曼再度发问:“刚去哪儿了呀?”
余修远说:“妈来叫你起chuáng,我去给她开门。”
听了这话,岑曼立即从被窝里弹出来,低低地说了句“糟糕”。她转头看向余修远:“几点了?”
余修远慢悠悠地抬起手腕,瞥了眼腕表回答:“还差两分钟就九点了。”
“你怎么不叫我起chuáng!”岑曼埋怨,昨晚她答应杜婉玉去喝早茶,没想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余修远还是那样悠然,他安抚她:“没事,我妈会体谅你的。”
领悟到他话中的深意,岑曼的脸渐渐红了,她拿起手边的枕头甩过去:“余修远你这个坏蛋!”
他将手枕在脑后,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还明知故问:“我又怎么了?”
“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岑曼气不过,于是就把枕头捂在他脸上,不想再看到他唇边的坏笑。
这男人不挣扎,也不发出一点声响。不过五秒,岑曼就惊慌地推开枕头,瞧见他双目紧闭,她低头拍着他的脸:“诶,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余修远突然一个翻身,反向她压在身下。他捏住她的下巴,不正经地说:“有事,不过你做做人工呼吸之类的,我就可以缓过来了。”
岑曼伸手掐他的腰:“你想得美!”
最终他们还是缠绵地亲在了一起,岑曼身上那松松垮垮的睡衣歪到一边,圆润的肩头和xing感的锁骨露了大半,上面有他烙下的印记,他眸色一深,随即又在上面细细地吻着,那艳丽的红痕又加深了几分。
岑曼还是挺怕他这样又啃又咬的,她拍打着他的背,可怜兮兮地说:“要流血了……”
余修远低笑了声:“我怎么舍得……”
经这么一闹,他们将近十点才走出卧室。或许长辈们都猜到里面时什么qíng况,因而中途没有人催促他们起chuáng。
昨晚加今晨的痕迹,看上十分明显,岑曼的手袋里连遮瑕膏也没有。她原本不打算出门见人了,最终余修远千诱万哄的,总算让又恼又羞的人平息了怒气,围着他的围巾到楼下吃早餐。
佣人替他们把小米粥和糕点端出来,本想帮他们盛到碗里,余修远就接过勺子:“让我来吧。”
岑曼别过脸不理他,他低声说:“别气了,先吃点东西。”
终于等到这两个孩子下来,杜婉玉便过去陪他们吃早餐。岑曼见了她,立即就敛起那点小脾气,礼貌地说:“阿姨早上好。”
看见母亲过来,余修远像见了救星一样,不由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