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着,但他话里行间的亲密却是毫不掩饰,轻易就让几人明白,这个丹·乔鲁斯是首扬的朋友。
道上的事说完,基本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公司的事顾知航一般不会跟赵房名他们商量。吃吃喝喝结束已经十点多钟,顾知航开车回家,首扬几个人则去楼上的洗浴中心泡脚按摩。
虽然顾知航说他并不在意首扬对他的隐瞒,但没人真的能做到明知对方对你隐瞒太多而无动于衷,尤其是心高气傲的顾知航还将首扬当成自己人。
顾知航的薄唇紧抿着,目光微寒,他对于首扬来说就像一张白纸,可首扬却是一团拨不开的迷雾!这种近乎虚浮无法捕捉的感觉对他来说非常不慡!
将近十一点的夜晚,A市依然车水马龙。红绿灯的路口等了长长一条车队。
顾知航有些心烦,目光无意识地游离在车窗外。
对角的“恋舞KTV”门前,一辆银色奥迪吸引了顾知航的目光。
顾知航眼睛眯了眯,因为距离远,看不清车牌号。
前面的车慢慢开动,顾知航也跟着发动车,车驶过路口时,顾知航清楚地看到了奥迪的车牌号。
“老七,”顾知航拨通一个号码,“查查恋舞什么时候成了蓝带的地盘?”
手机那头是一个稍显粗犷的男声,“航哥的意思是——”
“刚刚我看到了余迎的车。”
简单地说了几句,顾知航挂掉电话。
余迎是A市的豪门千金,家教非常严格,每次不回家吃饭都要提前打电话,这么晚了竟然会去KTV?
顾知航面无表qíng地开着车,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算计着什么。
第九章、所谓蛀虫
等首扬一身轻松地回到上帝之城时,已经凌晨两点多钟。
一开门,一道人影便突然扑过来!
首扬轻飘飘伸出脚。
那人影忙躲,却还是没能躲开,被这看似软绵无力的一脚jīng准地踹到沙发上。
灯“啪”地打开。
沙发上一个姿态妖娆的男人正一脸委屈地望着首扬,“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首扬脱了外套随手扔向他那张敷着鸟屎一样绿色面膜的脸,“我怎么对你了?”
乐亦——那个名叫丹·乔鲁斯,对外职业是催眠师的妖娆男人慌忙一把接住,不让衣服毁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调好敷上的面膜,“这么久没见,宝贝儿你都不想我么?一见面就对人家动脚。”
将衣服放在旁边,乐亦踢踏着首扬的拖鞋又巴巴跑上前,自认为笑得极为妩媚地对着首扬使劲儿抛媚眼,“亲爱的宝贝儿,这些日子没见人家,有没有想我想得茶不思饭不想?”
厚厚的面膜打起了褶子,看得首扬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又是一脚踹过去,“滚!丫的把你那一脸绿粪给老子擦gān净再出现在老子面前!”
乐亦一脸委屈,很不满意地嘟囔,“又不是没见过我敷面膜。”却是乖乖地走进洗浴室。
乱七八糟的衣服都被叠放整齐放到衣柜里,阳台上晾着洗gān净的chuáng单衣物。卧室里添了一chuáng新被褥,chuáng单枕套全换成新的。
不用看,首扬也知道,冰箱里肯定塞满了食物。
对于乐亦的勤快“贤惠”,首扬和他那一群“蛀虫”早已见怪不怪。
chuáng边放了一双崭新的拖鞋,首扬很自觉地换上,扔了衣服裹件睡袍就呈大字型趴在宽大的chuáng上。
洗了脸出来见首扬一副要睡觉的样子,乐亦立刻拉起他,“起来刷牙,不刷牙不准睡觉。”
“老子不想刷!”首扬真想把他扔出去。
可乐亦却绝不是想扔就能扔的主儿,眨眨一双比女人还娇媚的桃花眼,上前趴在首扬身边,在他耳边chuī了一下,“宝贝儿,人家都给你把牙膏挤好了。”
首扬的jī皮疙瘩从耳朵迅速蔓延到背上,一骨碌爬起来,“滚!丫的离老子远点儿!”不qíng不愿地沉着脸去刷牙。
乐亦笑得花枝乱颤。
走到客厅打开冰箱,倒了一杯牛奶,正好首扬刷牙出来,“来,宝贝儿,把牛奶喝了,有助睡眠哦。”
“不喝!老子刚刷过牙!”
乐亦觉得首扬臭着一张脸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扒拉着他就是不放,“喝了嘛!人家都倒好了!”
首扬真想把乐亦那一头毛茸茸的卷发全给他揪下来,“老子说不喝就不喝!老子不想喝!”
“宝贝儿乖啦!你喝酒了,还是白酒,胃会不舒服的。乖,喝了啦——”乐亦还要死不活地给他来了个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