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黎把他往怀里揽了揽,“明天的事qíng实在太多,我必须把防护系统做全面。”顿了顿,游黎低头吻了吻乐亦的脑门儿,“快睡吧,坐这么久的飞机,肯定累坏了。”
乐亦往他怀里钻了钻,“我没事儿,就是担心扬,A市的空气不好,国内的医疗也不行,那家伙这么久没回去,身子吃不消怎么办?”
“有阿文在,不会出什么问题,”游黎眼神动了一下,“顾知航也不会让他有事。”
TOP两大首脑的婚礼绝对足够轰动,虽不比当初首扬与顾知航的婚礼来得惊艳来得空前绝后,但也绝对可以媲美两年前游黎与乐亦婚礼的盛大。
十四洲主齐聚一堂,婚礼一如既往地设定六十六层天台。
“得,书华那小子看到你指定鬼叫,新郎官儿的风头又被你给抢了!”乐亦一边帮首扬整着白色礼服的领结,一边笑着打趣儿。
首扬瞟了他一眼,“这话两年前你和黎结婚的时候华子那家伙也说过,连语气都一模一样,莫不是你们两年前就串通好了?”
镜子里的男人比五年前更加祸国殃民,虽然没有了当初的凌锐霸气,但那份越发gān净的贵气却是更加耀眼,宛如jīng雕细琢的白玉罂粟花。
乐亦翻了个白眼儿,“宝贝儿,我和那家伙能是一个档次的?你也太侮rǔ我了!”不过看着眼前纤尘不染的男人,乐亦还是忍不住吃味儿地抱怨,“你家老爷子究竟是怎么把你养成这么个公子哥儿的?都不像个混黑社会的!”
“他怎么养我的,你还能不知道?”首扬往手腕上扣着手表。
乐亦撇撇嘴,“看他对你还算不错的份儿上,以前就既往不咎了!”
首扬忍不住想发笑,罗抿良对他若只是算还不错,那其他人呢?
“好了宝贝儿,今天可要忙一整天,你先休息会儿,省得身体吃不消。我去看看华子,那群不靠谱的混蛋给他穿衣打扮我实在不能放心。”
“行了,赶快去吧,别把老子当弱不禁风的女人!”
房间静了下来,首扬坐了一会儿,打开房门。
客厅里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忙着天台和新房的布置去了。
怕打扰到首扬休息,方书华花卉他们昨晚都住在了上面几层,整个五十五层难得安静。
大大的落地窗,首扬看着高高的脚下世界,隐约可以看到今天的东都格外热闹,停车场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豪车。
首扬不自觉扬起唇角,方书华和花卉这最后一对儿也终于“长跑”成功,修成了正果,对于东都这群兄弟,他总算可以稍稍放心了。
鼻腔隐隐有些痒,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首扬用手指沾了一下,看到一点殷红。抬头看向玻璃上不清晰的影子,首扬看到身上的白色礼服被一线红色所沾染。
游黎走进时,就看到首扬微低着头捂着鼻子匆匆走进盥洗室,他没错过首扬指fèng中溢出的红色,连忙跟上前,“怎么了?”
殷红的血不断地从鼻腔流出,滴落进白瓷水池,再被水冲淡,看得人心头抽动着疼疼的不安。
“抬起头,别低着。”
游黎不断地用冷水拍着首扬的脑门,好一会儿,血才止住。
首扬脸上湿漉漉的,看着镜子里被染了血迹的礼服,很想翻白眼儿,“得,我才穿了一会儿!”
“我打电话让他们立刻送一套过来,不会耽误婚礼。”游黎立刻拨通号码。
走进卧室,首扬脱下染血的礼服,“别让华子知道,婚礼还没开始哪能先见血?”
游黎点点头,看着他没做声。
察觉到他的视线,首扬把礼服扔一旁坐下,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不过是流鼻血而已,我刚回来,可能有些上火。”
游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安慰,薄冰般的眸子动了一下,“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当初如果去杀那个叛徒的是我,你是不是现在还是好好地待在东都。”
“想这些做什么?”首扬眼睫微垂,别开脸笑笑,“如果我没去的话,你跟姨妈能这么快就结婚了?”
游黎看着他,“我以为你会说,如果你没去就不会遇到顾知航。”
首扬笑了笑,“不都一样?不过都是如果罢了。好了别想了,你这个证婚人该去陪新郎官儿了!”
游黎清冷的眼神似乎动了一下,点点头,“你先休息。”走了出去。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首扬揉了揉一直发着低烧的额头,有些无力地倚在chuáng边,目光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