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安非第一不是女人,能给男人快乐的地方他都没有,这第二他也不是什么美男子,只是长相清秀一点而已……想来想去,她觉得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宋安非一开始和陆啸昆相见,是以女人的身份和他见面的,况且他就算恢复了男儿身之后,也依旧是软软糯糯的xing子,比女人还要温柔几分,陆啸昆一定是把他当成女人来爱了。
这陆啸昆为什么又会把一个男人当成女人来爱的?
她想了想,终于想到了原因:这陆啸昆可是出了名的克老婆!
对啊,一个有着克妻命的庄稼汉,除了人高马大相貌英武。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甚至连个未来都看不到,这样的男人,自然没有女人肯嫁给他。他之所以看上宋安非这样的小白脸,无非也是聊胜于无,瘸子里头挑将军罢了。
陆啸昆的心理肯定是:没有女人,有个男人在身边凑合着也就算了。张桂芳心里头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qíng愫来,她面上微微发热,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的光辉渐渐地暗淡了下去,唉,她果然是老了。她的皮肤虽然依然白皙牡丹石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索然她也算是勤于保养的人,但岁月到底是不饶人的,脸蛋早已经不如年轻的时候丰盈饱满,那胸脯也似乎垂下去很多。毕竟,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是要做外婆的年纪了,如今,她已经是三十九岁了。
她正照着镜子,外头王玉燕就进来了,走到她身后站住,笑着说:“妈,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张桂芳看着镜子里的王玉燕,惊讶于她女儿那饱满青chūn的脸庞,对比之下,自己更是显得苍老,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生你的气又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你看看,我都为你们cao心cao的老成了什么样子。”
“妈你可不老,”王玉燕从背后楼住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还不到四十岁,哪里就老了?”
“你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我又怎么能不老呢。”张桂芳说着叹了一口气,自己也笑了,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是荒唐可笑,但是王玉燕紧接着说了一句话,却让她;楞了一下。
王玉燕说:“妈,你真的不老,只是你这发髻梳的太老气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如今外头城里的那些太太早就流行的不是这种发髻了,你去看看我带回来的那些画报,那上面的女人哪个还会梳你这样的发髻,早该换换了,你要是换了发型,肯定哟啊年轻好多岁!”
张桂芳摸着自己的脸庞,神色难得的充满了女人的柔弱:“真的么?”
“当然了,妈, 你看我这发型怎么样?”
王玉燕烫了头发,微卷,穿的也是洋装,张桂芳这样的妇人自然是接受不了,说道:“你是什么年纪,我又是什么年纪,你这发型再好,肯定也不适合我。”
“不用全跟我一样啊,我见过有个老太太的发型可好看了,我一开始以为她才二十多岁,后来才知道她竟然是我们班上一个男同学的妈妈,你也可以做一个跟她差不多的发型,肯定比她还要好看!”
张桂芳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晃动着打量着自己的头发。
新年第一天之后,大年初二,按例都是要回娘家的日子,王家在这一天对底下的人也有恩典,允许家里的丫头回自己家里歇一天,和父母团聚团聚。chūn儿也回了家一趟,她因为是王玉燕的贴身丫头,特权本就比别人多一些,何况大年初一的时候已经回家了一趟,所以这次就在家里吃了个饭,午后就回到王家来了。刚进了院子,就看见有个小丫头领着一个陌生男人进了张桂芳的院子,于是她就问旁边的一个丫头:“那是谁啊?”
“那是小姐从外头请来的理发师,听说是县城里请过来的,要给台太烫头发呢。”
chūn儿听了很是吃惊,捂着嘴巴问道:“是太太要烫头发,还是小姐要烫头发,你莫不是听岔了吧?”
“怎么能听岔呢,刚刚我们都还偷偷议论呢,你说太太不是最看不惯小姐的发型么,说不西不中的,怎么今天她却要赶时髦,也跟着烫起头发来了呢。”
chūn儿赶紧回了屋,果然键王玉燕不在自己院子里,问了伺候的小丫头,小丫头说:“小姐去太太那里了。”
它觉得这事居然有说不出的诡异喜感,第一时间就想到要跟宋安非分享,于是立即去了他屋里,告诉了他这件事,笑着说:“太太这样古板的女人,居然突然也学起了西洋那些做派了,你说太太烫了头发之后,会不会也跟着穿起旗袍来了呢,我见城里头那些太太,都穿一水的旗袍,婀娜多姿,别提那腰肢而有多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