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有些嫌恶的看着三姑奶奶,寡居之人却还穿红着绿,打扮的花枝招展,这是要穿给谁看,母女两个没一个好东西,老的不正经,小的更是下贱。
“哼,理你,就凭你也配?”
想着自家好好的儿子,就是被这黑心的母女两给勾引坏了,三夫人心下有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不那么好听了。
这下三姑奶奶不gān了,扯住三夫人就闹了起来,嘴里哭天抢地:“三嫂,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配了,我一般也是这公府里的姑奶奶,比你一个庶子媳妇又差在哪儿了?”
三夫人如何会同她撕扯,回身对斥候的人喝到:“你们都是死人啊。。。。。。”
丫头婆子们这才反应过来,一哄而上,想要将要将两人撕掳开,推搡中不知怎的,三姑奶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一跤摔的不轻,三姑奶奶当时就起不来了,三夫人见状,朝她鄙夷一笑,口里说到:“你和你那好女儿,以后离我们一家远点,少做那痴心妄想的白日梦。”说着带着人走了。
不过,地下的三姑奶奶此刻却顾不上哀嚎了,她心里正琢磨三夫人临走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要不说不管是什么人,都必然有那么一两样别人怎么也比不过的长处,这长处有好有坏,可确实是别人比不了的。
像三姑奶奶这人,一辈子愿意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下功夫,你还别说,她还真就比一般人对这样的事qíng更敏感些。就像现在,三夫人气头上的一句话,便让她敏锐的捕捉到了某些信息,于是少不得留心起来。
以往她没往那方面想,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女儿的异样,可如今仔细留心了两日,果然让她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三姑奶奶心下暗喜,原本她还当女儿是个不开窍的,可没想到这丫头不声不响的却和三房的那个书呆子扯上关系了。要说原本三姑奶奶是看不上周延康的,除了出生比不上周延明,为人也有些呆气,只是如今好果子已经被人摘了,那么没鱼虾也好,这周延康在三姑奶奶眼里,自然也就金贵起来了。
只是看三夫人今日的做派,这事恐怕阻力不小,三姑奶奶挑了挑眉毛,心下暗自筹划起来。哼你看不起我,我偏偏要跟你做亲家,恶心死你。
第二日,魏夫人一大早便来了国公府,柳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她先去见见女儿再来说话。
魏夫人当下也不客气,便往女儿房里来了,看了女儿脸色青huáng的躺在chuáng上,着实被唬了一跳。
“哎呦,我的祖宗,这才刚几天啊,你这是怎么了?”魏夫人往女儿chuáng边一坐,握了她的手问到。
魏绾见了母亲,便觉心下一松,却只是哭个不住,魏夫人倒也好耐xing,见她这样也不qiángbī,只等她哭够了,自然就说话了。
“。。。。。。婆婆只让我好好养着,可我想着她必定是生我气了。母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魏绾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一一说了,末了又想起那日动了胎气,柳氏脸上的神色不好,少不得要向母亲讨个主意。
因为家里的长辈纳个妾,她就生生吓的自己动了胎气
?如果可以,魏夫人此刻真想敲开女儿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孩子平日里看着聪明又刚qiáng,不想却是这样不经事。将心比心,要是她以后的儿媳妇这样糊涂,她可比不得柳氏好xing儿,必得好好骂醒她不可。
“知道自己错了?”魏夫人看着哭过以后平静下起来的女儿,出声问到。
“是。”魏绾低头,抚了自己的肚子。
“我还以为,你必要将这孩子折腾没了,才罢休呢。”这会子,魏夫人的口气却是严厉起来了,“明知道自己不对,也明知道动了胎气,那为何还如此不知保养,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都说女人为母则qiáng,可你都gān了些什么,别说延清这会子并未对不起你,我问你就算他这会儿真要纳妾,你又待如何?”
魏绾仿佛是被魏夫人的口气吓住了,只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魏夫人却是不理会她,兀自往下说到:“就算丈夫要纳妾,你真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折腾没了,到底是如了谁的意?你怎么这样糊涂,嫁到这样的人家,丈夫,公婆小姑小叔子,就没有一个不好的,你是想生生将这点福气都折腾没了是不是?”
魏夫人气极了,谁家的媳妇已怀孕婆婆便不让立规矩,每日里什么也不用她gān,只让她安心养胎。小姑子xing子温顺从不给她找麻烦,虽说丈夫出征在外可家里也没谁让她不痛快的,就这样还要怨天尤人,自己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