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离晚饭还有些时候,萧绍正想说对周宝珍jiāo待些他离开后的家中之事,这里柳王妃的丫头过来说王妃请两人过去。
“这刚从母亲那里出来,又去做什么?”萧绍皱眉朝来人问到。
“说是王爷舅家的表少爷带着表小姐投奔了来,王妃的意思是,让您和世子妃去见一见。”到底是王妃身边的丫头,化繁就简几句话就将一件颇为复杂的事qíng说清楚了。
父亲的舅家,那是该去见一见的,萧绍点了点头,起身同周宝珍两个回屋换了衣裳,又重又往柳王妃处去了。
正院里,柳王妃看了眼前的兄妹两,哥哥大约十八九虽的年纪,个子很高,模样也清俊的很,只是身子有些单薄,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他手里牵着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圆圆的苹果脸上两只圆圆的眼睛,看起来煞是可爱。
她注意到男孩子身上的衣裳虽然洗的gān净,可领口同袖子出已经磨的发白,有些地方甚至破了,显然是穿久了的,倒是小姑娘身上的衣裳料子虽不是极好的,可却是新的,心下就点了点头,显然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兄长。
柳王妃见小姑娘乌溜溜一双眼睛嘴角带笑的摸样,倒有几分珍姐儿的品格,心中先就喜欢了几分,于是含笑朝她招手:“好孩子,到我里来。”
小姑娘先朝自家哥哥看了看,见哥哥点头,这才几步来到柳王妃身前,有些好奇的朝她看了看,蹲身行礼“给您请安。”
“好孩子,来。”柳王妃拉了她的手,朝她脸上看了看“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回您的话,我叫江如画,过年就十四了。”说着她朝站在一旁的兄长看了一眼,回声对柳王妃介绍到“我哥哥叫江如书,今年十九了。”
“好孩子,你们的父亲是王爷的表弟,你们该叫我一声伯娘才是。”说着柳王妃看向江如书说到“你也坐吧,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王爷了,他一会儿就到。”
江如书对柳王妃一揖到底,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腰背挺直坐姿端正,静静听着柳王妃同自家妹妹说话,并不多言。
“你们父母亲是什么时候没的?”
“母亲生我的时候就去了,父亲身子一直不大好,前年chūn天得了风寒,请了许多大夫来看,竟也不见好后来就去了。”说起这个,江如画的眼睛红了起来,不过倒是忍着没哭。
柳王妃见了不由对她大为怜惜,因对她说到:“好孩子,你要是觉得难过就哭出来,不必忍着。”
“可是”江如画看向柳王妃,有些犹豫的说到:“哥哥说过在别人家里不兴哭的,晦气的很主人要不高兴的。”
正说到这儿呢,外头报说王爷、世子还有世子妃进来了,屋里的人一时都站了一起,江如画也回到哥哥身边站了,脸上的神色既好奇又胆怯。
周宝珍正巧在门外听到了一番不许哭的理论,心里先就对江家兄妹生了几分好感,看来是同江侧妃不一样的人。待到进屋见兄妹两个解释容貌清秀举止得体之辈,心中的好感就又多了几分。
“。。。。。。。家母在生小妹的时候去了,之后家父一直没有再娶。家父一生不曾科举却极喜读书,想必从我们兄妹二人的名字诸位也能看出几分来。只是他身子不好,家中之事皆由伯父伯母做主,父亲在时,伯母虽然说话不大好听,可至少大面上还算过的去。至于父亲过世之后,小侄不想言长辈之过,钱财之事更是不提也罢。只是自从今年出孝后,伯母竟然打起了小妹的主意,这是小侄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这才厚颜带了小妹,投奔到府上。。。。。。”
说着,江如书在地上跪了,对了上座在定南王夫妻言到:“侄子也算识得几个字,独自带了小妹日子虽然清苦些却也不算不能过活,况且侄子还能读书科举,总能熬出头的。只是女孩儿的好日子也就这几年,侄子私心,想让小妹在王妃膝下教养几年,改明儿能得一门好亲事。”说着江如书冲上坐的定南王夫妻磕下头去。
之后,定南王父子带着江如书往前院书房去了,江如画留在了柳王妃这里。周宝珍看了她觉得喜欢的很,拉了她的手说到:“妹妹住在府里,就同自己家是一样的,有什么事只管同母亲和嫂子说就是。”
一时,丫头来会说江姑娘的住处收拾好了,柳王妃现将自己的一个二等丫头给了江如画,至于屋里其他伺候的人,同府里的姑娘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