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哈。。。。。。”
突然,萧绍仰头朗声大笑,帐中之人一时都有些莫名,世子接了家信何至于高兴至此?
“先生,看看这个。”萧绍高兴之qíng溢于言表,他将信的头两页折了收进怀中,剩下的却是递给了楚先生。
楚先生接过信细细看了,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看到最后竟也如萧绍般大笑起来,就见他先是郑重的将信递回到萧绍手中,接着整整衣冠对了萧绍一揖到底,正色到:“恭喜世子,得妻若此,则大事可成了。”
“先生功不可没。”珍姐儿从六岁上,便是跟着楚先生念书的,萧绍这样说倒也不算错。
学生争气,做先生的自然也觉得脸上有光的,再说世子能这样说对他也是莫大的褒奖同肯定了,楚先生朝萧绍颇为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世子自己教的好罢了。”
萧绍自得一笑,对这话也不否认,而是对了楚先生吩咐到:“珍姐儿信中所提之事,先生怎么看?”
楚先生抚须垂首在帐子里来回走了两圈,抬头对上了萧绍平静无波的目光:“封地承平日久,底下的官员们有所懈怠也是难免的,世子想在做大事之前先整顿吏制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事还得先同王爷商量一番为好。”
“这事自然的,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的,这几日先生就先拟个章程出来吧。”萧绍点点头沉声朝楚先生吩咐到。
“二哥。”明华郡主一把掀开帐帘气哼哼的从外头进来,对了萧绍就是一通抱怨“你从哪里寻来了这么个书呆子,一天到晚寻本郡主的晦气,真惹恼了我,本郡主就叫人将他剥光了绑在校场的旗杆上示众,到时候他才知道什么真叫有rǔ斯文呢。”
“胡闹,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萧绍双手背在身后,皱眉看向底下气的俏脸通红的妹妹。对于这个亲妹妹他心里自然是疼的,所以这些年不论她怎么胡闹,在母亲柳王妃哪里,他也是维护的多。
楚先生早在明华明珠进来时便退出去了,萧珺气哼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见萧绍冷脸态度也收敛了些,不复方才的嚣张,只嘀咕了一句:“他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本郡主也是他能教训的?”
“他是谁,他是父亲母家的亲人,是你我二人的表弟,怎么还要我说的再清楚些?”看妹妹服软,萧绍心下暗笑,这么些年还真有个愣头青跳出来同妹妹认真计较,说起来他心下也颇好奇最后他们到底是谁能制服谁。
“哼,算他小子好命姓了江,不然本郡主能容他蹦跶到现在。”这么说着,明华郡主有些泄气,就算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对了这位江表弟她也不能太过分了。就他那风一chuī就倒的小身板,还敢跟人较劲,简直是找死。
“行了,你知道就好了。再有几日就该过年了,到时候你跟我一同回去,母亲可是放了狠话,明年必是要将你嫁出去的,该怎么办你自己好好想想。”萧绍唇边有了一点笑意,念在兄妹一场将柳王妃那日的态度同她透露了几分。说起来即便是公主那也是要嫁人的,若是实在对驸马不喜,大不了到时候养几个可心的面首也就是了,他萧绍的妹妹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二哥真讨厌,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我今日出了一身汗,回去沐浴去了。”明华郡主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是抗拒,随意指了件事就匆匆从萧绍这里退出去了。
萧绍看了妹妹有些láng狈的背影,垂眸沉思片刻,心下便有了主意,因对湛卢吩咐到:“传信去京城,让裴熙前往鞑靼,负责咱们同那边的往来联络。”
湛卢对这道命令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想着裴熙的身世在大魏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如此让他去倒也不容易引起鞑子的怀疑。
裴家父子都算是才子,可也仅仅只是个才子罢了。裴状元抛弃妻子娶了公主后却只能寄qíng书画做个富贵闲人,裴熙倒是比他父亲有骨气,只可惜心胸到底有所局限。
帐子里安静下来,萧绍不免又想起怀中珍姐儿写来的信,他将信拿出来重又细细看了,待看见那句“愁多知夜长”便是心硬如萧绍也不免一时心思如绵,只盼着这会儿就能将珍姐儿揽在怀中好好疼宠一番的好。
如此转眼便是除夕,王府上下打扫庭除,旧桃换新符已然是焕然一新。一早萧绍便派人回来报信说午时前便能到家,柳王妃心下高新,同王爷说等着孩子们进门再吃午饭。晚上族中之人都要来王府过年,到时候大宴宾客一家人便不得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