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简也清楚,她今年二十三岁了,她早就成年了。成年人的处理问题的方式不是这样的,这对谁都不公平。
就如同你想去拥抱刺猬,彼时你觉得它胖乎乎的很可爱,你被它扎的千疮百孔也觉得很值,因为那时的爱死可以抵消痛的。可有一天,你又觉得刺猬好怪啊,又黑又圆,全身都是刺棱棱的,根本没有一处讨喜,那个时候你会低头看,哦,我原来已经被它扎的伤痕累累,残破不堪了。那个时候你还会说刺猬可爱吗?你还想去抱它吗?大概不会了,你只会看到它留给你的伤,你只想离它远一点了。
他们俩不正是这样吗?
不要以为爱可以化解一切的矛盾,也不要对爱赋予了太重的份量和责任。爱,它真的承受不起这么多。
周昭毕竟是个男人,男人永远是读不懂女人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劝,索xing就不劝了。
“要帮忙的地方说一声,就算你和我叔一拍两散我们也还是朋友!”
孟简下车,弯腰笑着说:“多谢!”
黑色奥迪沿着小道离开,孟简cha着口袋目送它绕过转角。
清早,孟笙打好豆浆盛出来放在一边,自己倒了一杯装在保温杯里,另外的倒进锅里盖好留给孟简。
门一响,他去学校了。这边孟简也急急忙忙的推开门,慌不择路的往厕所跑去。
大概是昨晚吃的小龙虾有问题,已经被养娇气的胃再也不能适应这样的麻辣和地沟油,直接抗议了。
孟简脚步虚浮的走出厕所,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没过两分钟,她捂着肚子又慌慌张张的进去了。
周明申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解决生理问题,等她出来的时候看到未接来电才知道今天是他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日子。
“艾西!”孟简满头大汗的捂着肚子,看着未接来电,忍住咕噜咕噜响的肚子拨了过去。
“喂.......”
“你出门了吗?”那边的男人问魔障。
“还没。”
“正好,我今天要飞美国没有时间去了,改天吧!”
“嗯。”孟简有些憋不住了,肚子又开始唱起戏来了。
周明申有些奇怪她怎么这么淡定,多问了一句,“你在gān什么?”
“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孟简说完就扔掉电话,飞快地冲向了洗手间。
那边的周明申黑了脸,还没变成前夫就这样不耐烦,要是真离了她还不得上天了?
“她现在住在哪里?”周明申问旁边候着的保镖。
“兰花小区。”
孟简第六次苍白着脸扶着墙从厕所里移出来的时候,终于知道自己可能要去一下医院了。
哆哆嗦嗦的脱下睡衣,因为拉空了肚子坏了肠胃,所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才穿好了裤子和毛衣,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晕倒在了chuáng边。
应该打120的,不然等她成了尸体多恶心人啊!她昏迷前还这样想。
周明申在楼下的车里坐了一会儿,司机提醒道:“先生,离飞机起飞只有四十分钟了。”
“走吧。”周明申转动了一下腕表。
车子刚刚驶出了百米的距离,又缓缓的停下来了。
周明申推开车门,急急忙忙的下了车。
孟简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已经处于休克状态了,连续做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才渐渐好转过来。
他脱下大衣卷着她抱起来,脚步有些凌乱的往楼下跑去。
“先生,电梯到了!”保镖提醒道。
“哦,好。”他又赶忙转过身进了电梯。
保镖有些理解他的失控,毕竟他曾经出现的所有一切不正常的qíng绪都跟眼前的女人有关。
怀里的人小脸苍白,额头冰冷,应该是汗水gān了之后带走了热气,凉凉的,真像是永远睡着了一般。
“简简,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简简!”
......
孟简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huáng昏了,一只手有些凉,抬头看去,手凉大概是正在打点滴的缘故吧。
“醒了?”
孟简朝着声源看过去,她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光听声音她就知道这人是谁。
“是你送我来的?”她轻轻一笑,虽然苍白但仍然十分美丽。
周明申合上报纸站起来,他抬手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说:“既然好了我就可以告辞了。”
“等等!”孟简着急的坐起来。
周明申脸色平静,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打不通她的电话而放心不下以及看到她晕倒在chuáng边的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