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浔所谓的写生,就是窝在沙发上把那张支票看穿!
安教授都怕安浔看对眼儿了,“安浔啊,我听安非说了。”
这话一说完,不用安浔瞪他,安非便飞一般的开门跑出去了。
“之前觉得易家就够大门大户的了,没成想,你却相中了豪门大户,咱家世代都是学者,家风淳朴,不比沈家,商贾之家,人心复杂。”
安浔嗯了一声,这些她不是没想过。
谁知安教授话锋一转,“那些富庶家的子弟通常都纨绔难训,但沈家的家教,我也是有所耳闻的,把你jiāo给他家的孩子我应该会放心。”
安浔笑,“爸,你这说的像我要嫁人似的。”
安教授也笑,“有感而发,年轻人嘛,别考虑太多,你这个年龄就应该随心所yù些,成固然好,不成也是一段经历,总之,我还是挺相信你的眼光的,你又不是安非那个没头脑的。”
在门口的安非,躺枪。
安浔与安教授谈话之后便下定决心要去日本。
她到达东京成田机场的时候刚晌午,可一等行李就等到了午后。
最终,机场工作人员告知她,行李暂时找不到了,要她留个电话等电话。
安浔这才发现自己连电话都没有了,手机关机后直接让她塞到行李箱里了,身上的背包只有身份证件和□□。
于是她又临时买了新手机,换了日本号码留给他们。
司羽暂时联系不上,安浔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背下他的电话号码。
于是临时开始搜攻略,几经辗转到东大赤门的时候,天已huáng昏。
安浔向一个东京大学的学生询问医学部的方位,那同学热qíng,直接把她带到了医学部大楼门前。
然而,楼太大了,根本不知道上哪去找,而且没有门卡。
东京比chūn江还要冷上几分,在汀南待了几天后,她便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冷硬的温度了,刚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冷的透心凉。
好在没多一会儿就有个女生从楼里出来,安浔迎上去,用英语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沈司羽的心外科研究生。
那女生双手cha在大衣口袋里,一头利落短发,眉宇间有种女生少有的英气,偏偏又长了张秀气的脸,只是冷冷淡淡没什么表qíng。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安浔,用英语回答,“认识。”
“能否帮我找一下他?谢谢。”
当傲娇遇到高冷,便像她们一样,面无表qíngvs面无表qíng。
“我不知道他在哪。”那女生说。
“那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吗?”安浔觉得自己应该不太像坏人。
要说刚才还不太确定安浔是不是那些追求司羽的花痴女人,当她要电话这一刻,便确定了,“不好意思,我也没有。”
安浔点头,“ok,请稍等一下。”
那女生显然不太想等,但安浔很快拿出纸笔写了一行号码,在下面签了名字后递给他,“见到他让他给我打电话好吗?”
那女生看了眼被塞手里的纸张,皱眉,抬头刚想说话,只见安浔已经走远。
女生心道,莫名其妙的女人,她打开看了看纸上的号码和名字,安浔,竟然是中国人。
“嗨,欣然学姐,我来找司羽,他放学了吗?”突然一只大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陆欣然回头,见是大川,“今天怎么都找司羽,他没在。”
“gān嘛去了?”
“就没回来,请了两天假,听教授说明天能到。”陆欣然说着,将安浔的纸条随手夹到书里。
“你刚才说谁还找司羽了?”
“女人。”
“那还不正常嘛,找她的女人就没少过。”
安浔在京东大学附近找了间酒店办理了入住,吃饭,洗澡,睡觉,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新买的电话没有一点响动。
她躺在chuáng上举着手机,“短发的姐姐,你靠不靠谱呀……”
随即手机一震,安浔也跟着一震,点开一看,是安非发来的短信,“收到。”
是回复之前安浔发短信说换号的事儿。
第二天安浔在现代美术馆和西洋美术馆两个场馆逛了一天,期间电话只响过一次,是安妈妈打来关心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天气冷不冷的,安浔说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