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烤鱼。”程诺眨眨眼睛。
“我去帮你烤，马上就好。”教练揉揉他的脑袋，“要不要别的？”
程诺摇头，“鱼ròu就好。”
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烤ròu架前，动作很笨拙的翻着鲫鱼，却因为力道太大，不小心把鱼整个戳碎，拼了半天也拼不起来，于是满脸都是懊恼，甚至还有些孩子气的自责。
程诺笑，伸手推推穆然，“看吧，当过兵就会变成这样，笨笨的又很听话，以后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我以后会知道？”穆然纳闷。
“你不知道？”程诺有些意外，“你的小男朋友不是说，以后要考军校？
“军校？”穆然吃惊，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而且自己还想要和他一起上大学啊！
“呃……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程诺摊摊手。
穆然有点小失落，连食yù都没有了。
“不至于吧？”程诺敲敲他的脑袋，“你才多大点，等几年有什么了不起的。”
穆然叹气，其实等几年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一想到不能和他一起上大学，还是有一点小郁闷。
这一夜大家没有再睡在帐篷，而是住在了营地旁边的招待所。
穆然洗完澡后闷闷不乐的爬上chuáng，看着梁远哲yù言又止。
“怎么了？”梁远哲揪揪他小熊睡衣上的耳朵。
“你是不是很喜欢部队？”穆然问。
“嗯，我爷爷是军人，我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梁远哲拧暗台灯，把手里的杂志放在一边，“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程诺说，你要考军校。”穆然缩进被子，只留下眼睛在外面。
“……嗯。”梁远哲揉揉他的脑袋，眼神有点内疚。
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知道，穆然一直想跟自己上同一所大学，可军校是自己从小就有的梦想，如果放弃，大概要后悔一辈子。
“对不起，大学不能陪你。”梁远哲把他头上的被子拉下来一点，“等我几年，好不好？”
穆然伸手摸摸他的侧脸，心里有点难过。
“就算不是一所大学，我们还是一个城市啊。”梁远哲和他额头相抵，“我一有机会就溜出来见你，行不行？”
穆然搂住他的脖子，很闷闷的答应。。
“不许愁眉苦脸的。”梁远哲亲亲他的嘴巴，下chuáng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本来准备回去再送给你的，现在提前。”
“什么？”穆然坐起来，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块小小的石雕，青白的颜色，隐约是个小人的样子。
“丑死了。”穆然失笑。
“跟着教练学的，刻了十几个，这个最好看了。”梁远哲捏捏他的下巴，“别生气了，嗯？”
“本来就没生气。”穆然搂住他的脖子，“那我以后考你隔壁的学校！”
梁远哲笑着点点头，凑过去亲住他。
穆然的小熊睡衣毛乎乎，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尾巴，于是这个夜晚，穆小熊被梁远哲捏来捏去，亲来亲去，摸来摸去，折腾了好久才消停。
第二天，两人意料之中的中午才起chuáng，等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
梁远哲原本想带他出去吃大餐，结果被穆然拒绝，说要自己做。
“你爱吃什么？”穆然问。
“土豆烧牛ròu，酱汁排骨，还有烤鸭。”梁少爷是ròu食动物。
穆然很快列好购物清单，拖着梁远哲去了家乐福。
临近年关，超市正在做促销，穆然本着勤俭持家的原则，买了一大推很便宜，但是在梁远哲眼里根本就毫无用处的东西。
“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清洁球？”梁少爷费解。
“便宜。”
“那这三瓶洗涤剂呢？”
“促销。”
“四瓶蚝油？”
“打折。”
“洁厕剂？”
“买一送一。”
“……那这套葱一样上白下绿的保暖内衣是怎么回事？”梁远哲咬牙切齿，“事先说明，老子绝对不会允许你穿这种东西！”
“不是我穿的，买给你的。”穆然心虚的解释，“……就，就颜色难看了点，穿在下边也没人知道，好便宜哦……”
“你给我放回去！”梁远哲很压抑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