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静了一会儿,曹逸然又开始用腿抵他,“今天我生日。”
白树都要睡着了,勉勉qiángqiáng打起jīng神回答,“生日快乐。明天给你生日礼物。”
曹逸然还要无理取闹,但看白树实在累了,已经睡过去了,他就只好停了下来,而且他也困了,在白树的鼻子上蹭了蹭,这才睡了。
因为昨晚上的那番闹腾,曹逸然高兴过头,几乎忘了要和白树坦白从宽的事。
白树虽然这几天都很累,本该多睡一会儿,但他依然起得早,醒过来时窗外太阳还没有升起,东天边只有一层红色,看曹逸然还睡得死沉死沉,他轻手轻脚下了chuáng,把被子整好以免还在睡的人着凉,就穿好衣服去了洗手间。
白树收拾了自己,出门去晨练的时候才打开手机,发现手机上来了短信,一看,居然是曹逸然的妈妈赵悦的——“逸然在你那里吗?”
白树想到昨天曹逸然外套不穿就靠在车边等他的事,那分明不是正常的曹逸然会做的事,于是就知道曹逸然昨天估计心qíng不好,当然很可能是他忙没有早点找他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和家里闹了不快,才那样跑到他这里来。
白树想着赵悦也许还没起,就只是回了短信过去——“他昨晚在我这里,不过,看样子他状态不太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里出了什么事。”
昨晚曹逸然就那样跑了,他家里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之后更是gān脆关了机,他家里本来是要来找一下他的,但是,地方太大了,也不好找,最后居然就没找。
最主要还是觉得他这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什么事,而且赵悦大概知道他在哪里,她还没有和丈夫说曹逸然和白树的事,并且似乎也没有打算要说,所以,她之后也就不想去白树那里找曹逸然,以免曹逸然和男人在一起的事qíng被家里这么多亲友以及李家的人知道,这毕竟不是那么好jiāo代的事,于是她就说曹逸然去找他朋友去了,让大家不用担心。
不过,她还是担心儿子的,之后又给曹逸然打了电话,还给周延打了电话,再给白树打了电话,只是曹逸然和白树的电话都关机,她没联系上,于是就给白树发了短信确认一下曹逸然的安全。
白树给赵悦回了短信,没想赵悦会很快回答,没想到他才刚把短信发出去几秒钟,就接到赵悦那边打过来的电话,白树接起来,是赵悦微微疲惫的声音,“逸然他还在你那里吗?让他听电话吧。”
白树先和赵悦问了好,就道,“他还在睡,我在外面,不在家里。”
赵悦哦了一声,对于儿子,她也是心力jiāo瘁了,但是,世间哪里那么容易有两全法,让儿子满意,让他们也满意;或者说,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把曹逸然引导到他们满意的样子了。
曹逸然在他们面前总是能够做得很乖巧,基本上不反抗,也很少发脾气,但是,事qíng他却不按照在他们面前保证的那样去做,这样,才是让人最没有办法的。
赵悦对白树,感觉也很复杂,要是曹逸然和他是普通朋友,赵悦是很乐意的,但是,曹逸然却对她说,他爱上白树了,还想一辈子在一起。
这让她很头疼,头疼得觉得要阻止,但是知道儿子的脾气,又知道肯定阻止不了。所以,她是觉得可以放任曹逸然和白树有暗地里的qíng人关系,虽然她还是无法接受儿子和这个男人有xing关系,不过,曹逸然最好还是要结婚,要有明面上的家庭。
虽然她已经接受了赵臻和男xingqíng人住在一起,但赵臻毕竟只是弟弟,而且赵臻不是孩子了,他的社会地位让他即使和男人在一起,也没人敢说什么,而曹逸然,却还小。
赵悦接着说道,“你说他状态不好,他有没有事qíng。”
她是知道儿子状态不好的时候会做什么事,大约是烂醉乱来,还有过喝醉酒打人然后对方家里找到她这里来的事。
白树道,“他只穿了一点站在寒风里chuī了不知道多久,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全身都冻得冰冷了,之后话也不多。我不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怕惹得他又故意伤害自己。”
白树是故意这样说的,他知道赵悦心疼儿子。
赵悦因他这话果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音里带了更多的疲惫,“他有没有事?”
白树道,“生病了,但他不去医院。”
赵悦恐怕知道儿子的执拗,于是只是问道,“有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