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温柔的摸他的头:“乖啊乖啊,亲爱的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皇家夫妻俩真是伉俪qíng深、鱼水河蟹啊。
不过太后,你要记得在解决切韭菜的问题前给太上皇准备好足够的小手绢啊,他老人家今天都嚼掉十几条手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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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同一时刻,另一个空间里,菜鸽小同学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四周无数拖着长辫子的人纷纷痛哭流涕着跪倒,说:“皇上你终于醒过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蔡小歌一骨碌爬起来,愣住了。
“我我我我我,”他说,“我不是要穿越去唐朝么?怎么来到清朝来了?”
他顺手抓过一个人来拼命摇晃着问:“这是哪里?我是谁?镜子——!给我镜子——!”
那人咳了一声,冷冷的、充满威严的说:“皇上!放手!”
菜鸽抬头一看,石化了:“……太后?你怎么也穿越了?”
那人狠敲了一下他的头,怒道:“什么太后!陛下你没死,哀家就还是皇后!懂什么啊你!”
只听喀嚓一声天雷劈下,蔡小歌同学华丽丽的变成了烤焦的rǔ鸽。
……他穿越了。
他穿越成了皇太极。
沈教授(姑且称之为沈教授)穿成了孝庄文皇后。
菜鸽颤抖着声音,喃喃的道:“多尔衮……我……我要看看多尔衮……”
唐飞面无表qíng的站在他面前:“陛下你不好好躺着你到处乱窜什么啊?”
又是一道天雷喀嚓一声劈下。
XX年X月X日,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bào走了。
他在宫殿里打滚哭嚎,拼命拉着皇后的衣角,声泪俱下哀痛无比的嘶吼:“朕错了啊啊啊啊啊啊——!朕要回家啊啊啊啊啊啊——!朕今年衡平法考试一定不敢不过啊啊啊啊啊啊——!!”
ˇ考试记事簿 1ˇ
杨真这孩子,读书很努力,可惜脑子笨笨的,没有李唯聪明也没有花满楼能耍小聪明,所以考试总是跌跌撞撞,卡在及格线上低空飞过。
念博士第一年跨专业选修又选了外国法制简史,第一天去上课,杨真小同学抱着厚厚一叠专业书好不容易蠕动进了教室,抬头一看讲台,沈宣金边眼镜纯黑西装,面若冰霜的站在讲台上。
杨真手中的书哗啦一掉,然后哭了。
这孩子抹着泪说:“我我我我我以为太后只教衡平法,我没想到他老人家兴致上来了也会换个科目教……”
在这里我们需要jiāo代一下背景——背景是法律系一群学长学姐们抱在一起哭天抹泪:“我们也没想到……”
沈宣拍着讲桌,居高临下:“喂!你们都是什么表qíng!”
底下学生立刻qiáng忍哭泣,后宫众小媳妇一般看着他。
“你们不要这样,其实我也不想的,”沈宣一边翻教案一边说,“我个人比较倾向于教衡平法,但是没办法,今年学校出台了新政策,外国法制简史的教授额外津贴多两千块钱。”
沈宣翻好教案,又抬头望四周,接着勃然大怒:“喂你们不要那样看着我老人家!我不是仅仅为了两千块钱就来这里的!我只是表现出了我对于法律这门学科的热爱而已!”
沈宣气哼哼的返身去开投影仪,杨真摸黑在底下找座位,冷不防被花满楼一把拉去坐在大腿上调戏:“小师弟~~~~~~”
杨真举起书挡着脸,转头对花满楼羞涩:“花师兄~~~~~~”
花师兄□:“小师弟这一叫好生销魂!”
“花师兄也销魂,”杨真说,“在法律这门庄严神圣的学科中屡战屡败、而屡败屡战的花满楼花师兄,以他大无畏的勇气和革命乐观主义jīng神,再一次投入了我们沈教授热qíng、温暖、仿佛chūn天一般的怀抱;面对这催人泪下的此qíng此景,花师兄你有什么感想没有?”
花满楼偷偷摸摸环顾四周,沈宣在台上面无表qíng的飞速阐述这门课必要的考试和jiāo论文时间,学生们在底下玩儿命的记。
于是花二少低声对杨真咬耳朵:“知道不,老子忒想问候太后家祖宗!”
杨真没来得及答话,沈宣在前方十数米远、两米高的讲台上突而抬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