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结果,其实还是一样的,即使他对邹盛解释了,邹盛无论心里是否接受,结果都不会改变,他还是要继续做艺人。
邹沫沫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卑鄙,在结果不会发生任何改变的qíng况下,来和邹盛说这事,为了自己心中的舒畅,期待邹盛不要怪他,但是,本质上却是并没有考虑邹盛会如何难过和作想。
邹沫沫心中万分羞愧,只是,他自己也拿这个没有办法。
邹沫沫的戒指风波很快就过去了,谣言得到了澄清,他和邹盛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变化,一切似乎都已恢复如初。
年锦最近的名气如日中天,工作便也多得纷至沓来,没有一刻休息的模样。
邹沫沫之后又数次约他,他都在忙,于是,他也就不好再打搅他,只希望他在有点闲暇的时候多睡些觉休息,千万不要累坏了身体。
柳宣到K城之后,第二天就来了邹沫沫这里,还给邹沫沫带了不少东西,大多是有纪念意义的小玩意儿。
邹沫沫看着这些东西,就有些无语,对柳宣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送这么多玩耍的小玩意儿,我又不会真的拿来玩。”
柳宣坐在他的对面,那天生的高雅模样,实在不像是拿着诸如积木玩的人,但他手里却就拿着一盒积木,道,“我看这个做得jīng致,实在想送你,就拿来了。”
旁边还有一个陶瓷的存钱罐子,邹沫沫拿到手里来,才发现在上面画着的人挺像自己,柳宣看他拿那个罐子,就笑了笑,道,“你看这个罐子怎么样,是我自己做的,有时候心qíng烦躁,去陶瓷工坊里做陶艺,还是挺不错的,很容易静下心来。你看这上面的画,是我画上去的,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挺像,是不是?”
邹沫沫看着上面漫画风格的两个人,虽然画得夸张,但的确神形兼备,就点了点头,道,“嗯,挺像。”
柳宣还道,“如果你什么时候心qíng不好,我可以带你去做陶艺,正好教你。”
邹沫沫只好赶紧道了谢。
柳宣的种种行为,让邹沫沫觉得,他似乎是想为小时候的事qíng做补偿,所以,他才这么gān。
到傍晚的时候,柳宣还推着邹沫沫出门去散步,从公路上一路往前走,几乎要走到山顶去。晚风习习,倦鸟归巢,听着海làng的声音,兄弟俩一直走了很久,一路却几乎没有说话,但是,无论是柳宣还是邹沫沫,两人都很享受这段时光。
邹沫沫再不去想小的时候和柳宣之间的过节,他们之间,能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在崖边的那个凉亭里停下来,柳宣推着邹沫沫过去,自己坐在了旁边,两人看着暮色渐沉的海景,柳宣突然说道,“沫沫,这次爷爷九十大寿,他说不定会在这次就透露他的遗嘱的事qíng。”
邹沫沫听他这样说,就看向他。豪门之中,其他似乎总是没有财产的争夺来得让大家上心和注意。邹沫沫心里没有任何要回柳家要一点东西的打算,他排斥柳家,就如瘟疫。
柳宣继续说道,“你是爸爸的亲子,爸爸是家中长子,无论怎么说,爸爸都该分到财产,二姑姑分不到,倒是说得过去。爸爸的这一部分,我会去争取,让你拿到手里。”
邹沫沫惊讶地看向他,柳宣没有停顿地说道,“看得出来,爷爷这么多年来丝毫不透露他过世后财产的分割问题,我觉得,那是他在防着二姑姑,他心里属意的继承人还是小叔,他希望小叔能够出席董事会主席,但即使到现在,小叔也还没有qiáng过二姑姑,爷爷该是还在等。我倒是希望小叔接手集团事务的,他比二姑姑有远见,而且并不冒进,对待家人,他也更有良心一些。虽然爷爷属意的继承人是小叔,不过,他该还是会分一部分股份出来,他会留给爸爸一部分,那一部分,我会去给爷爷说,让你拿着。这些是柳家欠你的,爷爷他必须把这一部分给你。”
邹沫沫打断他的话道,“哥哥,我并不需要这些。”
柳宣看着他,那深邃的紫色眼睛里这时候居然是带着凌厉的,道,“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些是你应该得的,你就该拿着,何必便宜别人。邹盛表叔虽然对你好,但是,你只是他的养子,他将来的财产不会留给你,你身体又这么差,必须有钱财傍身才行。沫沫,你还小,而且我知道你心肠不错,但是,这事不是能够发善心的事qíng。这次回柳家去,你就该多争取爷爷的同qíng,他以前那么喜爱爸爸,现在看你这样,他不会不管你的。他年纪大了,但其实什么都比以前看得更清楚。二姑姑那边的人,才是外人,爷爷现在非常忌惮二姑姑,连带着对她家的人多有不喜。反而总是怀念起早逝的爸爸来,他在我面前也多次问起过你,我说你身体一直不好,在治病,所以才没有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