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说:“那你让我陪你一起来还玉牌,是打算以后不见他了吗?”
刘楠一惊,“也不是。”
他又揉了一通自己的脸,“我也不知道。”
清和叹了口气,说道:“你讨厌和他发生xing关系吗?”
刘楠烧红了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清和说:“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刘楠这下摇了头。
清和说:“你觉得他爱你吗?”
刘楠沉默了。
清和:“如果他不爱你,只是把你作为泄yù工具,反正你不会反抗他,不会出卖他的隐私,会一直忍着,他以后一直这么做,你要怎么办。”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人很好。”刘楠马上反驳清和。
清和叹道:“老四,你不确定他爱你,但是你爱他,是不是?我要走了,你自己在这里等他吧。这种事,别人帮不上忙,你只能靠自己了。”
清和转身要走,刘楠伸手就拉住了他,“清和……”
清和低头看他,刘楠几乎哀求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还给他了,就拒绝这份工作。”
清和说道:“你叫我陪你来的时候,我想你就是这个打算。但是到了这里,你看到和他一起待过的房子,你就又不确定了,你还是想和他在一起。但是,老四,人要是不自尊自爱,别人不会尊重你爱你。如果他并没有表示是和你用对等的关系谈恋爱,我觉得你不应该来这里和他同居。”
清和说:“你自己考虑吧。”
刘楠这下下定了决心,他把那块翡翠玉牌放到了卧室的chuáng头柜上去,然后拿着chuáng头柜上的记事便签和笔留了一些言,从卧室出来,他对清和说:“我们走吧。”
☆、 第八章
清和和刘楠一起回了学校,刘楠jīng神萎靡,爬上chuáng裹进被子里睁着眼睛睡觉。
清和现在却定下了心,不再像早上那么慌乱迷茫。他想,不管他对哥哥是什么感qíng,但都不应该将难题推给他。
如果他对冯舟说爱他,那么,冯舟可能会因为做哥哥的职责和对他的宠爱而不忍心拒绝他,或者即使拒绝了他,但他也会一直自责和内疚。
清和怎么忍心让他这样。哥哥是融入他生命的空气,在他的生命里无处不在,是他心尖上的朱砂痣,他也想呵护他呀。
五点左右,冯舟早早下了班,开车来了学校等清和。
车停在清和的寝室楼下不远,降下车窗,路边的树在冬日里依然树叶浓密,随着风树叶摩擦间发出轻响。有不少学生从校道走过。这些才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无不是jīng神奕奕,言笑之间满溢青chūn气息。
冯舟的目光扫过他们,这些人里没有清和。
说起来,冯舟年龄也不大,学校里的硕士博士生里年龄比他大的也不少,但要继承家业所代表的就是相应的责任和压力。他早早就脱离了会有的挥洒激qíng的轻松的青chūn期,进入了成年人的行列。
不过这也没什么,在将来,清和想要什么,他就可以给他什么。
冯舟给清和打了电话,他以为清和会避着他不接电话,没想到清和马上就接了,声音已经是平常的样子,而且还带着惊喜,“哥哥?”
冯舟本来如坐过山车起伏的心也定了下来,他笑着说:“宝宝,你现在在哪里?”
清和说:“我在寝室。”本来他今天没有课,不用来学校,他却一大早就避到了学校来。
冯舟:“你下楼来,我来学校接你了,现在回家吧,正好回去吃晚饭。”
“啊?”清和欢快地说:“哥哥,你真来接我了?我马上下楼,你等等我。”
清和和冯舟挂了电话,脸上虽然还是笑容,眼神却很沉重,他知道冯舟会忙里抽闲过来,应该是昨晚的尴尬事qíng,让他担心自己了。清和想自己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长这么大,也没有一点长进。他还记得小时候,他既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和人过多接触,闷头闷脑地看着这个世界,而他自己的世界也有一个边界,难以容忍其他人越界而行,于是经常和别的小朋友发生矛盾。其实他也是无心的,但是家里显然很担心他,爸爸经常耐心地对他循循善诱,教导他如何同别的孩子接触jiāo往。
清和收拾好了书包,站在刘楠的chuáng下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的被子,“老四。我要回家去了,你没事吧。”
刘楠掀开了一点被子看他,说:“我没事。”
清和想了想,问:“你要不要去我家里住一晚,我家可以玩的东西比较多,还可以看大电影,也有客房,时间很快就打发了。你在寝室里,一个人呆着,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