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二十八一大早离开家门前往机场的时候,邵元瑾在他家客房睡着还没有起chuáng,难道他这几天一直住在他家?
清和说:“你找我做什么?”
邵元瑾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又提过他的箱子带着他往楼上走,说:“没有你在的日子,每天都很难熬。”
清和被他逗笑了,“元瑾哥,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邵元瑾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宝宝,我真是离不得你。”
邵元瑜快走几步过来一把抓住了邵元瑾的衣领,要把他往后拖:“你赶紧和我回去,都大年三十了,你还赖在别人家里,你到底要不要你的脸皮。”
邵元瑾恼怒地回头,“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你是不是找打,我打你一顿,你就舒坦了?”
邵元瑜说:“你想打架,也和我回去打。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谁丢人现眼了?谁丢人现眼了?”邵元瑾朝邵元瑜大叫。
清和赶紧提过自己的箱子,默默地上了楼,在楼上楼梯口时,再往下看,邵元瑾要打到邵元瑜脸上去,邵元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门外拖,家里的几个佣人都避开了,没有看热闹。
清和一想就知道恐怕是这两人闹了好一阵了,都没有人愿意劝他们和看热闹了。
清和收拾好自己,又下楼吃东西的时候,管家说邵家兄弟已经走了。
清和问:“元瑾哥一直在这里没有回去吗?”
“出去过几次,但一直在这里过夜。”
“元瑜哥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一大早来叫邵家二公子回去,但他不回去,两人就吵起来了,又打了几次,我们也劝过,但邵家二公子不听劝,我们就没有理他们了。”
“哦。”清和随意回了一声,亲兄弟,想来打架吵架不会是真的闹矛盾。
冯家的团年宴在酒店里吃,管家说他两个父亲去请长辈去了,而冯舟也去接人去了,让他一会儿自己去酒店。
冯家每年的团年宴都很热闹,不仅热闹,而且总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事qíng。
他的父亲冯锡现在是冯家的大当家,是整个家族的最高权力人。
不过,他和一个男人结婚,不是好榜样,而且脾气bào躁,没有恩慈之心,家族里大多数人在面上不敢违拗他,很怕他,但背后却总有很多话可以嘀咕。
但要管一个大家族,并不是容易的事,他的父亲也是只要别人闹得不是太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清和没有自己开车,而是管家开了车,带他去了酒店。
这家酒店是冯家控股,每年的团年宴基本上都是在这里。
车刚挺好,清和下车,就有一辆白色帕加尼跑车刷地一下滑入清和座驾旁边的停车位,跑车xing能绝佳,停车的过程几乎悄无声息,清和差点被车擦到,他吓了一跳。
而管家也发现了问题,他下车后就朝跑车的主人道:“你这是怎么开车的?”
跑车门打开了,一个高壮的男人从驾驶位上下来,他取下了眼镜朝清和看了一眼,说道:“哟,清和,是你。”
清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位是他名义上的堂兄,冯彰。
冯彰是冯锡的叔父的孙子,他家那一脉的血脉,比起冯锡来说还要嚣张跋扈,而且更像bào发户,并且很看不上清境以及清和,觉得两人好像占了冯家多大便宜似的,要是让他们知道冯锡将在接下来几年内持续为他的公司注资一大笔钱,他们肯定就更有话说。
冯彰继承了冯家那高壮的基因,长得像头熊似的。清和觉得帕加尼这种跑车,还是像他哥哥那样qiáng而不壮、俊美而不张扬、奢华但是内敛的男人开才有美感,像冯彰这种熊一样的男人,上下个车就要费力,那真是装bī也装得难看,切。
清和在心里把冯彰狠狠地吐了一回槽,又把他哥高高地捧了捧,脸上却没什么表qíng变化,说:“冯彰哥,这种跑车视线矮,要是你停车的时候都看不到人,在路上跑,不是更看不到吗?到时候不要开到大货车底下去了,车毁了倒没什么,人不要出事,毕竟人命比车重要。”
冯彰被他说得脸色很难看,管家却觉得很解气,他对清和说:“小少爷,我们先上楼去吧。不要在这里làng费时间了,先生在楼上等你。”
冯彰心想和我说话是làng费时间?再说清和刚才咒他出车祸,他还没有扳回来呢。他气恼地过去拦住清和,说:“你倒是能耐了,我在网上看到你和柳湘在一起的照片,影后睡起来怎么样?我听说柳湘以前的价码不过是二、三十万一晚,睡过她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