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一一作答,因为这个理由,林母才没有那样qiáng硬地让他赶紧找女朋友结婚了。
林景这一年六月份的时候去了北京出差一次,是跟着导师过去开会。
陈曦恰好那几天也要去北京,便定了另外的宾馆,把林景接到身边一起住。林景对他导师说住在亲戚家,不去住会议招待的宾馆,得到了导师的批准,他导师是知道林景姐姐在北京的,他以为林景是去他姐姐家里住去了。
开完会,林景还在北京多留了两天,这两天时间就去见了林琳,然后还见了林仁,林家人在一家烤ròu自助餐里聚会,林仁因为工作原因,来的时候还穿着一身正装。
一身正装的林仁显得非常风度翩翩,他天生就是那种清高出尘的读书人,林景和他长得像,但是林景身上没有他那层明显的傲气和恍惚飘渺的仙气,不过,林景xing子比他好,一看就知道比他乖巧多少倍去了。
陈曦坐在林景身边,帮他把ròu切小了放他盘子里,乘汤给他,不让他喝冷饮,林景也听话地全都按照陈曦的要求去做。
林仁看着两人动作,笑得像只狐狸。
陈曦这是第二次见到林景的这位堂哥,只觉得此人和当年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这人身上当年的那种闲散去了很多,多了一层郑重和不可察觉的忧郁。
当年这个人走在山间田坎上如同走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此时,他走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似乎也只是他家的那个有青糙融融的田坎一样,他似乎天生宠rǔ不惊。
最后,林仁那位男朋友也来了,和林家人一个个地打了招呼,还特地对林景露出了个笑容,说上次去他家叨扰了,还伤了他,请他原谅,于是自罚了一杯酒。
他动作潇洒,既有气度又有气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过,林景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听他说要请自己原谅,就连忙说自己那时候根本没事。
而陈曦在意了,握着林景的手问他他怎么伤到他了。
林景笑说只是被他开门时不小心被门撞了一下,根本没事。这下陈曦才没说什么。
叶振没吃东西,也没待多久,他说他作为这里所有人的大哥理应他结账,然后去结帐后就把林仁带走了。
林景是这次才从他姐姐那里得知,原来他的堂兄和这位叶振在一起的时间至少是六年了,因为林琳到北京读书的时候,就是这位叶振开车带着林仁去火车站接的她。
两人在一起这样长的时间,林仁还在他面前说,不是太喜欢叶振,叶振对他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以林景对爱qíng的纯真与执着,他真的有些闹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在不太喜欢对方的qíng况下纠缠这么久。
回宾馆的时候,林景在陈曦面前说起这个问题,陈曦握着他的手笑着道,“别人的爱qíng我们怎么说得准,说不定你堂哥他言不由衷呢。”
“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他不必要在我面前言不由衷。”林景道。
陈曦想想道,“那话也许他不是说给你听的,他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来劝解他自己也说不定。”
林景想了想,觉得陈曦的这种推测也许很正确。
第二十章出国准备
这一年注定不平静,国庆节的时候,林景给家里爷爷打电话,爷爷说他大伯得了肝癌,估计要活不了多久了。
这真是一件噩耗,林景向导师请了假想回去看看大伯。
当他赶回家,他大伯已经从县人民医院转走了。
说是转到北京去医治去了,从家里人的言语里,林景了解到是林仁回家来把他父亲转到北京去治病去了,跟着一起去的是他大伯母。
林仁毕竟没有因为一个男人而真的抛弃家里于不顾,林家的老人们总算是有些欣慰。
林景没有去北京,只从后来和爷爷的电话里知道,他大伯的病qíng得到了控制,治不治得好还另说,但至少不会马上死掉。
家里有人生病总是一件沉重的事qíng,林景心里很难过。
在那个冬天,林景大伯没有死,但是林景的二奶奶去世了,那个宠爱孙子到没边的老人离开了,林景回家去奔丧了两天,他看到憔悴的堂哥默默地跪在灵前,那个男人有陪着他。
毕竟是骨ròu亲qíng,即使父亲说出将他逐出家门的话,那样的话也是一时气话而已,只要是那一身骨血,拥有血脉的联系,就永远也无法把人逐出家门。
林景第二年就要准备出国的事宜了,其实没什么好准备的,甚至连办理签证他也没有花太大的力气,其他事qíng更是别人帮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