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哗啦啦地,拍打在外面的树上,拍打在后花园的芭蕉树上,拍打在屋顶……
窗户大开着,风卷进房间里来,带来清凉的感觉,有雨也跟着风飘进来,染湿了窗口附近的木地板。
伴随着雨声,是房间里热qíng的声音,带着灼热yù望的喘息之声,chuáng垫起伏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低哑的呻吟,让人脸红心跳,却又那般和谐温柔,即使是风雨,好像也不忍将其打扰。
余诚杰轻轻推了推余俞,“小俞……,嗯……,窗户……窗户先去关了。”
一阵亲吻之后,才是余俞的低沉声音,“等……等一会儿。”
风chuī得实在有点冷了,余俞扯过毯子将余诚杰的肩膀裹住,依然埋头苦gān,房间里呻吟与喘息之声更大更激烈,又是好一阵chuáng垫的剧烈起伏之后,安静了一会儿,才有一人走到窗边去,将窗户关了半扇,他回头对chuáng上的人道,“阿凡,雨小了。”
chuáng上传来低哑的一声“嗯”。
当晚空气清新,房间里也很凉慡,余诚杰觉得这一觉睡得颇好。
92番外之qíng敌
前一天晚上下的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上午,第二天下午天也yīn沉着,完全是雨没有下透的样子,天气骤然变得yīn凉了,让人心qíng也跟着好起来。
余俞回家进屋没有看到余诚杰,问保姆,保姆说昨天那位杨先生又来拜访先生,两人正在后花园的凉亭里下棋。
余俞对那位杨先生又来拜访余诚杰心里有些不痛快,心想昨天留他们用了晚饭,难道就认为余诚杰已经将他们看成是亲近的人了吗,居然一天的时间不到便又来拜访,真是殷勤地过分了。
余俞换了家居便服还没有往后花园去,就遇上端茶的保姆,余俞从保姆手里把茶接过去,看到里面泡的居然是普洱。
保姆这时候也笑着说了,“这是杨先生送来的茶,说是养生最好,先生就说那就泡来尝尝。”
余俞看保姆那微笑的样子,看来是很喜欢那位杨先生的样子。
只是,家里又不是不能自己去买普洱,为什么需要那位杨先生来送。
余俞心qíng那个郁闷,但还是端着茶去了后花园。
雨过之后的花园里植物葱翠yù滴,花架上的玫瑰开得很艳,花园里弥漫着清新的玫瑰的香味,很是怡人。
凉亭掩映在一排银杏树之后,有一颗巨大的榕树枝叶伸展过来,为凉亭遮掩了半边的阳光。
因为下雨yīn湿,加上山上蚊虫本就多,凉亭里燃着加了香料的天然薰蚊糙,香气淡雅,氤氲出一片宁谧的氛围。
坐在凉亭里椅子上下围棋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余俞的到来,余俞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
杨肖那不时抬头看余诚杰的眼神让余俞觉得很是在意,总觉得这个人不安好心,但到底是怎么个不安好心法,余俞却又描述不出来,他此时还只是感觉到了杨肖的威胁,但还不明白这种威胁其实是qíng敌来临时候的自然警惕。
余俞把茶放下,自己坐到余诚杰的身边的凳子上,看了一番棋盘,发现执黑子的余诚杰居然比对面的杨先生要危险,居然被对方压制住了。
余诚杰这几年无事,对围棋颇有研究,还曾经跑到棋社去混过一段时间,也算是下棋的大手了,至少余俞无论怎么耍赖还没有赢过余诚杰半子去,没想到这位杨先生这样厉害,余诚杰也被他压制住了。
余诚杰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手指轻轻摩挲着棋子,白皙的手指夹着黑色棋子显得分外漂亮。
观棋不语,余俞坐在一边专心地看两人下棋,只是他总觉得对面的杨先生看余诚杰的眼神不太对劲,但如何不对劲余俞又说不出来,至少他没有感受到杀气,所以,他也只好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余诚杰左手微撑了下巴,琢磨了好一阵,才下了一子。
那种闲适优雅的风度让余俞看得在心里叹息,心想余诚杰怎么就能够让人越来越着迷了呢。
也许杨肖也是看余诚杰看得入神了一点,居然下错了一子,余诚杰都愣了一下看了杨肖一眼,杨肖却只是叹一声,没有像余俞一样地耍赖悔棋。
余俞心想对方棋品还真不错,当然,他认为自己棋品也是不错的,只是和余诚杰下棋,就要和他耍赖才有意思,不然,只是下棋那有什么好的。
以前一向木讷的余俞居然也总结出这种和qíng人耍赖的经验教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