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赶紧进了房间铺chuáng,chuáng单太大了,一大半拖在了地上,但他没有在意,铺好后就去把柳箬抱起来,柳箬整个人软绵绵的,任由他抱,等他把柳箬放上chuáng,脱掉她的大衣,又用被子把她盖上,他才想起来:哎,没有枕头。
于是又跑上楼拿枕头,一番忙碌下来,等总算让柳箬睡好了,他站在那张小chuáng边,发现自己竟然忙得出了不少细汗。
他在chuáng沿上坐下,俯下身去看柳箬的脸,柳箬呼吸沉重,面颊依然泛红,他又摸了两下,才想到,柳箬还没有卸妆呢,到底要卸妆吗?
不卸妆就睡,会对皮肤不好吧。
而且柳箬穿着比较紧身的裙子,还穿着又薄又透的丝袜,要不要把袜子脱了睡更好。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怕给柳箬脱了衣服,她醒来肯定又要生气了,但是放任她这么难受地睡着,他也觉得不好。
想了想,他就去开了ipad,坐在柳箬旁边上网查看卸妆的攻略,看了好几个帖子之后,他才发现,仅仅是个卸妆,竟然也这么麻烦,不由头都要痛了。
好在看到了一个他稍稍能够做到的帖子,就去找了一瓶rǔ液来,慢慢地在柳箬发烫的脸上抹开,又用温湿的毛巾一边抹一边擦,白毛巾便变了一个颜色,擦掉了腮红妆粉,柳箬的脸色反而更红了,楚未又担心是自己用力太大了,把她的皮肤擦红了,只得慢慢来。
花了有二十多分钟,他才把柳箬的脸擦gān净了,又用湿毛巾为她洗脸,柳箬在过程中不断皱眉,而且哼哼表示不满,但始终没有醒过来。
楚未为她卸了妆,又去倒水,拿了药想要柳箬喝药,但无论他怎么叫她,她睡沉过去完全没有反应。
楚未想到柳箬喝醉酒了后也是这种状态,不由就对叫醒她不抱希望了。
楚未想了想,还是将手伸进被子里,准备把她的丝袜脱下来,但刚摸到她的腰,他就收回了手,虽然为女朋友做这种事,他觉得完全是合qíng合理的,但实在怕柳箬醒来生气,在犹豫一阵后,他就俯下身去亲柳箬的脸,说:“箬箬,我把你的袜子脱下来,好不好?”
柳箬毫无反应,他便又说:“我脱了啊。脱了哦?”
柳箬还是没有反应,他便狠下了决心,再次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摸进柳箬裙子底下时,他就在心里想,感觉好猥琐。
摸到她的腰,一层薄薄的柔软肌肤下面就是骨头了,楚未把她的袜子拉下来时,不得不感叹柳箬是真的又瘦了。
他有义务让她多吃些,长些ròu。
楚未将柳箬的袜子收拾好放在一边,总算松了口气,仅仅是脱一双袜子,简直像是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让他热得手心冒汗。
楚未开始去叫外卖,叫了粥和小菜,又去倒了一杯热水,将柳箬搂起来,让她喝些水,然后拿了电子体温计放她耳朵后面测体温。
楚未感觉柳箬很烫,但量出来的只有三十八度二了,比之前降低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感知错误,还是电子体温计不准确。
外卖来了,他也没有胃口吃,只让放在了饭厅里餐桌上,之后他便坐在柳箬睡着的chuáng上看她,又换毛巾为她擦脸,让她好受点。
下午三点多,柳箬睡了两个小时候,体温差不多降下来了,到了三十七度多,但还是低烧,而且也没有醒。
楚骞来过楚未的这个住处几次,有一次和妻子到S城以及周边旅行,他们就是住在楚未这里。
虽然楚未一直有女朋友,但在楚骞的印象里,他并没有和哪个女人同居,这里也没有过女主人,所以他直接上了楼来,但还是很有分寸地先按了门铃。
他以为楚未没在,没想到楚未却来开门了。
在视频里看到楚骞,楚未就有些诧异,请他进屋后,他就说:“大哥,你怎么来了。”
楚骞是楚未同父异母的大哥,长得比楚未还要高些,而且有点发胖,显得很高壮敦厚,宽额头,高鼻梁,和楚未的甚至带着jīng致的俊美,天差地别。
楚骞说:“我来S城有事,而且正好找你有事,就来你这里住两天。之前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
楚未一想,他的手机在大衣里,衣服在沙发上,他忙着照顾柳箬,根本没顾得上手机,而且手机是震动,根本听不到声音。
楚未很歉意地说:“大哥,我这里,今天有些不方便,要不,你去我的另一套房子住,只是小些。”
楚未知道他大哥的工作xing质,他并不愿意住宾馆,而且他也有一些更好的地方安排给他住,但显然更不合适。
楚骞从门厅进到客厅里,他观察敏锐,已经看到了客厅里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还有一个女士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