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知道林岚只是个面上听话乖巧,骨子里很倔的人,不好一直bī着,只得说,“那下学期嘛,反正这个课题不急。”
意思是还非得林岚不可了,其他人他都不派。
林岚拖得一时是一时,拖到最后,觉得钱老头也许就让别人去了。
周末去曲意的家里,他还把这件事和曲意说了,曲意出差了几天时间,回来又忙公司,实验室都没去过,他手下一个非常优秀的博后,学术能力非常qiáng,已经决定留下来做他手下合伙人,所以他接手了很多事qíng,曲意去实验室的时间比以前就更少了。
当然,林岚也会想,是不是他把自己上手了,就不稀罕了,也不在乎一个星期见不到一面。
也许是因为见面少,每次他到曲意家里,两人都热qíng又饥渴,只是林岚拒绝xing爱,曲意次次憋得眼睛发红,也拿他无可奈何。
林岚和他说钱老头派他去北京的事qíng,是在一番缠绵之后,躺在chuáng上说的,他没说自己拒绝了,是想看曲意的反应。
曲意听后果真愣了一下,翻身又撑在林岚身上,摸着他的身子,吻他的唇,声音嘶哑,xing感得让林岚头皮发麻,但他却是说,“那什么时候走?”
林岚听后就直接伸手将他吻过来的脸挡住了,心里失望,道,“下周就走。”
曲意应该是失落的,躺在他的身边,搂过他的身子,眼睛望着他,深邃的眼,那么黑,林岚甚至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任何波澜。
曲意说,“你是要住研究所里,还是住外面,住外面,我去安排房子,过去了好好照顾自己。”
林岚咬了咬下唇,手抬起来,摸曲意的脸腮,他脸上有胡茬子在,磨砂的感觉,曲意于是托着他的背,把他抱着又吻上来,两人身下的火热抵在一起,思维都迷乱了。
曲意以为他真要走,两人完事后,他一言不发,靠在chuáng头抽烟,林岚不是很喜欢烟味,他小时候有过鼻炎,现在虽然好了,闻到烟味,却依然不舒服,所以就翻身用背对着他。
曲意以为他是难过,在chuáng头柜上烟灰缸里按灭了烟,俯身过来吻了吻他的耳朵,大手摸着他的圆润的肩膀,又吻下来。
在遇到林岚之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也没有喜欢过女人,事业心重的男人,对于爱qíng和qíngyù都不是很需求,对这些都看得很淡,结婚后也和他的前妻准备好要小孩儿,戒烟禁酒了半年,没想到却那么一眼看到了林岚,后来林岚总来找钟书博,在他面前晃,一个gān渴了三十多年的心,就那么遇上了一场瓢泼大雨,让他无法抵挡。
任何事qíng都顺利且上轨道的时候,他无法抵挡住这难得的也许人生只此一次的心动,现在,这个改变了他的婚姻,他的之后人生的人就在他的怀里。
他知道林岚闷闷的不高兴,他以为他只是因为要走,所以就说,“没事,那边课题做完,你就会回来,再说,我去北京出差就可以找你。”
林岚感觉得到他的安抚,这才转过头来,低低说道,“我已经拒绝钱老师了,我说我不去。他没有勉qiáng。”
林岚的眼睛像是一块剔透的琥珀,里面透着一层光,曲意愣了一下,眉眼上带上了笑意,“刚才,你骗我。”
说着,手在林岚的身上摸上他的痒痒ròu,林岚一边忍不住地笑着避他,一边说,“我哪里有骗你,前面说的都是真的,后面说的也都是真的。”
曲意不放过他,一直挠他,林岚也知道了曲意不能惹,他笑得要喘不过气,只好不躲了,扑过去将他抱住,抱得紧紧的,吻上他的唇,曲意果真不再挠他,开始回应他。
两人在一起,几乎就不想做别的事,只想粘在chuáng上,接吻抚摸欢爱睡觉。
不过曲意大忙人,事qíng总是很多,周日也有事qíng。
林岚抱着他的腰睡,整个人半趴着贴着他,把他当成了大型抱枕,比起一个人,这样太温暖了,他睡着根本不想换姿势。
曲意却要起chuáng了,看林岚睡着,就不好把他扰醒,不过要拿开他的胳膊的时候,林岚还是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他,说,“你要起来了吗?”
曲意说,“有事要做。”
林岚随口说,“你可真是大忙人。”
含着些抱怨。
曲意抬起他的下巴,和他接吻,两人一早上又滚在了一起,半小时后,曲意才得以起chuáng,他进洗手间时看林岚也爬起chuáng,就说,“你睡吧,睡醒了再起来。”
林岚说,“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