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和生活有半毛钱关系?”
“有,老子就过这样的生活,不慡吗?”
“你他妈的骗谁呀?赌博出千,打架滋事,抢劫,逃命,偷窃,谁过这样的生活?!你以为在拍电影呀?!”宋景桓一拳一拳捶在爱车上,仿佛捶在白暮身上似的给力。
白暮唇角轻扯,冷笑:“还有卖|yín没有数上呢。”
“你说什么?!”宋景桓满腔的怒火就像堵死在煤炉里的煤块,渐渐失去热力,不禁仔细审视白暮,思考其中可信度。
“啊,不过以前卖得上纠回扣,现在好多了,私营,无本生利,嘿。”
那样不堪的事竟以玩笑似的轻松口吻说出来,这让宋景桓感到胸闷和厌恶,不禁讽刺:“你这烂货还有没有羞耻心,卖也卖得这么光荣。”
白暮不是生来被人捧手掌心里疼的宝贝蛋,宋景桓的话再伤人也伤不死他白某人,不过白暮也不是个生来任人欺负的受气包。狗跟他抢食,他还把狗杀了加菜呢,宋十一少敢讽刺他,他就教这少爷恨不得当初被老爹she墙上去:“哼,你了不起也只能上我这烂货,就你这品位也怪不得燕裘会挑那只老鼠,总比你这下作货来得好。”
宋景桓本不是禁得起挑衅的善茬,白暮的话狠狠地刺中他的要害,十一少再也顾不上会不会死人那档子事,扑过去抢夺方向盘。白暮大吃一惊,拼命抢救,车子在大马路上滴溜溜地打转,幸好这时候行车极少,不至于酿成车祸,终于在马路中央停下来,却把车里人吓得够呛的。
白暮扶着眩晕发胀的脑袋,手肘给旁边人送上一拐,骂:“宋景桓,你说我疯子,你他妈的才疯,gān!”
宋景桓也受了折腾,怒意飙升,推倒椅背把白暮拽过来:“闭嘴,老子现在要cao你。”
“什么?这里?”车子横在大马路上,白暮觉得太惹人注目,而这个气疯了的男人却已经在扒他的裤子:“喂,你想清楚了?”
“闭嘴。”宋景桓高声喝止,手下没有停止的意思。
白暮咬牙切齿:“行呀,宋十一少都丢得起这脸,我怕什么?”
话落,两个男人就像缠斗的猛shòu,凶悍地撕扯对方的衣物。
农历年在热闹中过去,新年新景象,燕裘和祁允然的生活也步入正轨。燕裘已经获得律师资格证书,正式在国内就业,而祁允然也成为B大医学系研究生,同时在B大附属医院就职。
在B大,祁允然的xing向再也不是秘密,毕竟时代已经不同,B大多数还是cháo人,对这类事qíng自然不会反应过度,除了少数人不能接受,大多支持或持打酱油的中立态度。生活在这样宽容的环境中,并一再受到燕裘的鼓励和开解,祁允然逐渐放开胸怀,总算jiāo上几个朋友,跟同事相处得也不错。
有家庭、有事业、有亲qíng、有友qíng,祁允然深深爱上这样的生活,过去他从不曾想过生活会有改变的一天。原来他每天提心吊胆遮遮掩掩的xing向也可以这么坦然地承认,原来即使是同xing也能相爱结婚、甜甜蜜蜜,原来真会有人会对他百般关怀甚至比亲生骨ròu更好,原来跟朋友之间真可以无话不说无事不谈……例如现在……
“祁允然,你帮我评评理,是不是这臭男人不对!!”
“别闹了,小祁你别管她,这臭婆娘根本是无理取闹。”
“你说谁臭婆娘,谁无理取闹?!是谁忘了人家生日,是谁在qíng人节跟朋友去开什么光棍party的把人家孤伶伶地丢在家里的?!”
“都说了你生日那天我要值班,qíng人节那天我的哥们给甩了,大家都帮他过度,你知道什么?而且我不是都在第二天给你补上了吗?礼物,大餐,什么都有了,你想怎么样?把你搁到神龛里供奉着呀?!”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我死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妈的,你妄想症呀,那不过是比喻!”
一对小qíng侣越吵越激烈,祁允然被夹在中心,他向围观群众投去求救的目光,却没有得到回应,大伙都躲得远远的。祁允然很是无奈,今天燕裘有应酬,所以他才到饭堂解决晚餐,不想竟然摊上这事。左望一眼B大文学系才女,右看一眼B大医学系才子,都是朋友,都很激动,都有错,都在理,祁允然只能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