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不应裘_作者:雾容(64)

2016-04-07 雾容


燕裘给这么个人拖着,也不能轻易摆脱,忍不住翻白眼:“行了,你够无赖的。”

“哎,这不是哥也没办法,球球生气了,不知悔改就得进黑名单。”宋景桓见燕裘态度软化,就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往小表弟那斯文的脸上戳去:“来,笑一个,原谅我,嗯?”

燕裘轻叹摇头,对这无赖没辄。

宋景桓是什么人,发挥见fèng就钻的灵活xing,立即换个位置把祁允然的肩膀也一并捞住,笑说:“祁医生也想坐坐这辆车,是吧?我是有罪,但车子没有罪,咱们气也消了,不妨用用它嘛,之后的事慢慢解决,慢慢解决。”

“我……”祁允然不习惯这种热qíng,有些无措,而且宋景桓所说不假,他的确对车子有兴趣,就更不好反驳了。

燕裘是知道祁允然老实,虽然不认为宋景桓真的反省过,可宋十一少能让步已经十分给面子了,自己也不宜过分死板,惹大少爷恼羞成怒了,准gān蠢事,上一次是把保时捷当碰碰车玩,这次保不准拿凯迪拉克当云霄飞车,一个不好不是死就是伤残,要是换了别人倒也罢,反正是脑残的自杀行为不值得怜悯,但宋景桓不成,再怎么也是亦兄亦友的表哥。

于是稍加斟酌,燕裘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别拿祁允然说事,你知错就有诚意一点。”

但这一句,宋景桓知道危机解除,当下喜上眉梢:“行行,都是我的错。来吧,肖缇知道你回来,已经给你准备一桌好菜肴,妞妞和阮大哥过会儿也会过去,总不能让他们等,我们这就过去?”

见燕裘点头,宋景桓赶忙对保镖使手势,叫人把行李搁进车里,勾着燕裘和祁允然的脖子熟络地嘘寒问暖,脚下更利索,没一会就把人带到车里,顺道死乞白赖着叫燕裘试驾,自个坐了副驾驶座。

祁允然坐在车子里,满心好奇和激动,却不敢表现得太失礼,只有眼珠子不断打量四周。

宋景桓则热qíng地跟燕裘攀谈,聊的多半关于是共同朋友们的一些信息、八卦之类的,燕裘听着,偶尔发表意见,谈得也不亦乐乎。

祁允然大抵把车内看过一遍,注意力不觉拉回二人的谈话内容上,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ròu体虽然与二人保持近距离,jīng神上却隔了十万九千里,他们jiāo谈中透露的一些信息,离他的生活太远。普通人会讨论自己的游艇,别人的私人飞机,华尔街的jiāo易,还有朋友跟某国际知名女星的暧昧?至少他不会,至于他,平时最关心菜价或者方便面,了不起也是关心医学界一些新闻,进行学术jiāo流,或者大家讨论一下时事或抱怨一下房价,哪知道包下游轮在海上开派对的滋味如何?燕裘和宋景桓就像天上星辰,虽是ròu眼所见,实则遥不可及。

这几天与燕裘相处,就好像一场梦,回到B市的这一刻,就是梦醒时分。

“到了。”

温和提醒把祁允然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惊愕地看向车窗外,才发现真的到了,匆忙下车,也不知道自己毛躁的表现已经引来燕裘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们后头跟着一辆矫车,其中一名保镖机灵地上前接过宋景桓手里的钥匙,抢了泊车小弟的工作。三人走进酒店中餐区,在美丽的知客带领下,走向提早预订的包厢。肖缇家的生意极旺,酒店餐区平日都是爆满,总要提前预约,包厢更是行qíng火热。所以平常就是燕裘这类好朋友,了不起也就cha队要张桌子,厢房可遇不可求,今天是知道燕裘的归期,特意留下的。

当三人进入包厢,已经有人先到了,阮元沛正给吴水牛剥花生,后者跟白暮有说有笑,偶尔拿花生壳互相砸着乐,阮元沛只能连连摇头。

“你怎么也在!”才进门,宋景桓就不满地怪叫。

“球球!”吴水牛的呼声立即盖过宋景桓和白暮的眼部电流攻击,他一个飞扑,大动作地抱住儿子。

燕裘满脸苦笑,无奈地回应热qíng的熊抱。

吴水牛抱够了儿子,回头跟宋景桓击掌拖捶肩哈啦两句,才给愣在一侧的儿媳妇又一记熊抱。

“允然,老子想死你了,哎哎,你说这孩子们怎么就爱胡乱往外跑?有哪里及得了家里好啦?这不是,瘦的都能放风筝了,要不是咱们球球去接你,估计你就不知道给谁放上天去了。一会儿得多吃,男人嘛,壮一点才好。”

祁允然也只能苦笑,虽然吴水牛说得夸张,可是说的也没错,他默默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