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苒要去的国家是加拿大,温哥华,随xing的还有一个女xing朋友。谢斯乔对于她要去做什么,为什么要去温哥华不感兴趣,只是吩咐徐东注意着傅苒在国内这几天的动向,等傅苒一出了国,谢斯乔就不管了。
傅苒和朋友在温哥华玩了四天,第五天就坐飞机回来了,上飞机前给徐东打了电话,徐东告诉了谢斯乔,谢斯乔脸上没什么反应,也没让去接机。
然而,当谢斯乔回家时,车子行驶在半路上,徐东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电话后脸色骤变,不待谢斯乔询问便急忙道:“傅小姐出车祸了!”
那一刻谢斯乔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好像脑海里空白了几秒,然后猛然回神,声音还算镇定,道:“去医院。”
徐东报了医院的名字,车子调转方向往郊区的医院开。徐东这才陆陆续续的讲了经过。
傅苒下了飞机后乘坐机场的出租车回市里,车子刚开到高速上,便与一辆超速闯红灯的黑色福特撞在了一起,司机受伤较重,坐在后座的傅苒在送往医院时满脸都是血,看不出伤势。
谢斯乔听后,脸上没露出丝毫的qíng绪。徐东知道傅苒不是谢家真正的四少奶奶,但终归也是一个人,现在qíng况不明,如果严重的,那就是一条命啊!
徐东看着谢斯乔平静无波的脸,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汇报完了车祸状况后也沉默下来了。
一路上车内格外安静,直至行致医院门口,不待徐东开车门,谢斯乔便率先拉开车门,大步往里走。徐东和杜锋慌忙跟上。
徐东去询问过后,他们去急诊室,被告知病人已经转到病房了。徐东松了一口气,转到病房,那就说明没有大问题。
谢斯乔仍是一言不发,往病房走。傅苒住的是临时病房,环境简陋,一个屋里有三张chuáng,其余两张暂时还没有人。
谢斯乔的眉心狠狠蹙起,站在病chuáng前。徐东和杜锋对视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傅苒的额头包着纱布,隐隐露着血迹,脸上、脖子也贴了几块纱布。谢斯乔本该生气的,可生气什么呢?
生气这个女人的愚蠢,生气她的无知!明明距离上一次受伤才不过一个月,竟又出了车祸!
谢斯乔按住额角,压住怒火。这次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chuáng前,点了一支烟,最后起身走到窗口抽。
傅苒这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来,醒来时她有些恍惚,转头才看到站在窗口的额男人。
傅苒想叫他的名字,可张了张嘴,声音哑的说不出话来。
而窗口的谢斯乔却像是看到了身后的场景,他缓慢转过身来,与傅苒对视了几秒,漠然的走过去,倒了杯水给她。
傅苒轻咳一声,坐起来,手上的点滴已经拔了,她有轻微的脑震dàng和不同程度的擦伤,打完点滴如果身体没有不舒服就可离开。
傅苒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谢斯乔就这么漠然的看着她。
傅苒摸摸自己的额头,那里的口子最深,她记得应该是玻璃窗被撞碎后扎进去的,当时就疼的她差点儿晕了,大概也糊了一脸的血。
傅苒不敢照镜子,悲催的觉得自己毁容了,当然更不敢让谢斯乔给她拿镜子来,而看男人这个神色,好像是……生气了?
傅苒略微不解,他生气什么呢?这次应该……没给他惹麻烦吧?
傅苒此刻身体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只是微微有些恶心,以至于喝完那一杯水后就想吐了。
傅苒压住胃里的不适,小心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斯乔冷冷道:“我不来,谁给你收尸?”
傅苒:“……”这话虽不好听,但好歹也给收尸,嗯。
傅苒嘿嘿笑,“别这样嘛,是医生给你打的电话吗?其实我没事儿,就是碎玻璃划到脸上了,哎,我没毁容吧?要不你给我个镜子看看行么?”
谢斯乔简直其不打一处来,险些发出火来,他猛地站起来,伸出食指指着女人,脸色变幻。
傅苒也吓傻了,不过就是要个镜子,这是做什么啊?不给就不给啊!
傅苒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不看了,你、你别激动……”
谢斯乔压了又压,才把险些爆发的qíng绪压下去。他转身出去了。
傅苒:“……”
两分钟后,谢斯乔去而复返,手上拿了一个巴掌大的化妆镜,扔到chuáng上。
傅苒没看他的表qíng,迫不及待的打开镜子,发现自己jīng心打扮的发型凌乱不堪,额头还被绑了一圈纱布,活像古代生孩子的妇女,嘴角——嘴角竟也破了!还有脖子,天啊——差一点儿就到颈动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