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苒看了他几秒,突然声音幽怨的道:“你说……我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啊?怎么竟有血光之灾,我是不是该去庙里烧烧香啊?”
谢斯乔:“……”
“你不该去烧香,”谢斯乔道。
傅苒眨眼看他。谢斯乔勾起唇角,淡淡道:“你该去看脑科医生。”
大概是刚洗完澡,傅苒脑子还有些浆糊,不懂的问:“为什么?我只是很轻微的脑震dàng,过个十天半个月就痊愈了,哪里有问题。”
谢斯乔转过身,留个他一个高挑劲瘦的背影,道:“神经病。”
傅苒:“……”
卧槽,他骂我!他是在骂我吧!我了个XX!骂我神经病啊!
傅苒掳袖子,哦,没袖子。她身上的睡衣还湿着,猛地一起身想要往谢斯乔拿冲,就忽略了脑子的确有问题,脑震dàng,就脑袋一疼,连带着头晕恶心的摔了下去。
谢斯乔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身后的声音,他心里一惊,猛然回头,看到傅苒趴在地上只有小腿在左右摆动。
谢斯乔那一刻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极轻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蹲下/身将女人扶起来。
傅苒气若游丝道:“你gān嘛骂我。”
谢斯乔一边将她的身体靠到自己身上,一边平静道:“你欠骂。”
傅苒哎了一声,头晕腿软,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到了谢斯乔身上。
傅苒没有穿内衣,赤脚站在地上比谢斯乔低了十来公分,柔软的胸部正贴在谢斯乔的坚硬的腹肌上。
傅苒头难受,感觉不到什么。但谢斯乔身体却猛地一顿,放在女人肩膀上的手也如火烧般烫手,他刚松开了手,便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往下滑了一点,那柔软的触感也随着她身体的滑动而往下。
谢斯乔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傅苒脸贴在他的胸口,低声道:“你别动我,我想吐……”
谢斯乔便不动了,傅苒呼吸沉重的吐了好几口气,这才缓过来,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男人已经一弯腰手勾着她的腿弯,直接横抱起来,速度极快的往chuáng边走。
到了chuáng边,谢斯乔手一伸就想把傅苒给扔过去,突然想起什么,那“扔”的动作极为滑稽的停了下来,慢慢收回去,然后速度极慢、极轻的放到chuáng上,接着拉过被子,盖到她身上。
然后没有看女人一眼,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傅苒怔怔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刚才对方关门的动作也很轻。
傅苒心里突然有很奇怪的感觉,她把头在枕头里埋了埋,感觉到身上的cháo湿,起身下chuáng慢吞吞的换了一身睡衣。
睡觉时已经十点了,傅苒一个人躺在宽大的chuáng上,身侧另一半的位置空dàngdàng。
谢斯乔一整晚没有回来,不要问傅苒为什么知道,因为她晚上基本没睡着……
而没睡着的原因……她也不知道,或许是头疼?
傅苒早晨六点就起来了,她在卧室和书房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谢斯乔的身影。
傅苒有些疑惑,下楼吃早饭,餐桌上一家人都在,除了谢斯乔。
谢斯雨见她东张西望的,便说:“斯乔昨晚去公司了,说是有事。”
傅苒缓慢的“哦”了一声,谢斯雨便没再跟她说话。
傅苒在餐桌边坐下,谢国平问了她几句身体状况,傅苒平静的回答,自始至终,秦琳没有理她。
一顿饭吃的如履薄冰,等他们三人都走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苒没太有胃口,只喝了半碗粥,她拿出手机,指尖放到谢斯乔的名字上,却又收回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给他打电话gān什么呢?有啥要说的啊?
啊,对了,昨晚怎么没回来,不对!怎么回来了又突然出去了,都那么晚了。
嗯,对,就这么问。
傅苒为自己找到了理由而兴奋,她利索的拨了谢斯乔的号码,结果接电话的是高媛,傅苒心头兴奋的火苗就这么被冷不丁的浇灭了。偏偏高媛的声音还是那种老总秘书特有的冷淡疏离,说:“四夫人有什么事qíng,需要我转告?”
傅苒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道:“哦,没事。”
她挂了电话,感觉无聊,又跑回房间去画画。她拿出速写本,打开手机,对着里面她偷拍的谢斯乔画人像。
这几张照片都是在医院那两天偷拍的,谢斯乔并不知qíng。一张侧脸,一张背影,还有一张是低头坐在椅子里处理工作的身影。
傅苒瞧着屏幕上的那张脸,出神了好久,最后感叹了一句:这谢家的基因真好啊,如果将来和谢斯乔的孩子出生,是不是也能继承他爹的美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