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by孔恰(320)

2016-04-12

御剑胸膛浮起一层红晕,肌肤上白气腾腾,目光炙热qíng浓,双手捧着他腰身急速起落。屈方宁全身虚软随他作弄,脚趾绷紧,手也挣扎着想解开下体缎带,却被御剑压在身旁不能稍动。
他全身快感làngcháo般一阵阵翻涌席卷,至下体喷发处又被生生扼住,身上一时酸胀,一时麻木,死去活来,泣不成声。
他与御剑复合之后从未在chuáng事上开口求过饶,这一次却无论如何抵受不了,呻吟哭道:“大哥……我受不了了……”
御剑挺入他汁水四溢的后庭,那销魂蚀骨之感与平日油膏凭助时全不可同日而语,压抑着yù望抽送了半刻,也已有些消受不了。听他口中软语求饶,下体一点柔光顶得两面摇dàng,偏生后xué还饥渴地夹紧了他阳根,随他手掌幅度自己摇动腰身,yíndàng到令人失魂。
他低喘着从下细密地抽顶几次,到底忍受不住,起身一把将屈方宁按在树gān上,手臂兜住他发红的大腿,腰身快速挺动,在他身体里狂热冲撞。屈方宁背心紧紧抵住粗糙的树皮,全身都跌落在他臂弯里,大雨中也没了顾忌,随他每一次顶入哑声làng叫,哭得不成模样。
御剑手臂肌ròu鼓紧,大腿紧紧贴住他臀部,纯以下体抽cha之力,顶得他身体不住挺跃。片刻,阳根挺直如铁,动作如bào风骤雨,撞声一片黏腻。
屈方宁嘶声道:“珠、珠子……”
御剑这才捻住缎带一角,信手一抽,解了他的束缚。屈方宁一声高昂呻吟,痛苦愉悦难以区分。他jīngcháo受外力堵塞,一时竟不得出,待御剑一切动作陡然僵直,背肌绷成一条直线,他这才藉着体内灼热喷she之力,高叫一声she了出来。
这场狂bào的qíng事与第一场chūn雨一同结束。屈方宁手足绵软地瘫倒在地,摊开四肢仰面喘气。御剑也背靠大树平稳呼吸,见他一身裹满断糙泥污,邋遢得不能言语,遂在他脸上抹了几把。他手掌上全是泥水,抹得屈方宁脸上纵横花结,仿佛一个大花猫相似。
屈方宁不愿意吃亏,挣扎爬了起来,扣了一团淤泥就往他脸上抹。御剑哈哈大笑,任由他涂抹了几下,吻了一下他泥涂泥画的脸。
屈方宁把剩下的泥都在他大腿上抹了,虚弱道:“咱们就跟两头畜生似的!”
御剑笑道:“从前说我是个畜生,现在自己也成畜生了?”
屈方宁没力气跟他做口舌之争,往他身上一倒,不动了。御剑替他系上珠子,轻车熟路打了个结。
屈方宁想到这缎带刚从甚么地方拆下来,嫌弃到了十分:“一股腥气!”
御剑又抹了他一嘴泥:“自己的还嫌腥?”
屈方宁枕在他膝盖上,啐了几口,转过头去。
大雨泰半已经停止,河岸水气清新宜人。萤火般的微光已漂浮到河岸、大树下,星芒舞动,触手可及。
一点白色的小小光芒飞舞过来,屈方宁伸手捕捉,手掌碰触处,光芒散尽,化为余灰。
他呆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手,问:“不节省用度了?”
御剑枕起手臂,坦然道:“必要支出。”
屈方宁问:“给小将军的贺礼?”
御剑一笑:“送你的。”注视眼前星芒,语调低沉:“宁宁,大哥仍与从前一样:只要你开口,会替你摘天上的星星。”
他拨了一下屈方宁颈下的明珠,道:“你这些天也像个小珠子,躲在自己的两片壳里,什么都不肯jiāo出来。宁宁,我们以后日子还有很长,我希望你心里是真正的快活。”
屈方宁眼眶热辣辣地酸痛,兀自望着星芒不作声。
御剑抚摸着他淌水的头发,许久,叹息般在他耳边一吻。
“宁宁,你的心,再jiāo给我一次罢!”

第56章 金枝

小亭郁大婚前日,恰值青蚕吐丝之时。家家户户的帐门前都堆满了盛丝的木箧,梭织声彻夜不息。雪白的绫罗如初chūn的细雪,在商贾小贩的驼铃声中飞向回暖的大地。四面招摇的素绢白缎,令万物复苏的北糙原更平添一种柔软的风qíng。
小亭郁婚事布置一概由手下兵士cao办,几位军务长为月牙she塔张灯挂彩,又在青云梯上放置花朵,忙得晕晕陶陶,脚不点地。雅夫人欣然监工之余,也没忘了打点爱子衣装,送来礼服三五笼,迎亲、祝酒、拦门、祭舞、成礼各占两套,以备不时之需。屈方宁见他冰冷着一张脸坐在帐中,好几个裁fèng唯唯诺诺地围在他身边,要计量尺寸又不敢上前。心里一笑,接过皮尺,径自跪在他身前,量起了他腿长髋宽。小亭郁嘴上道:“这些匠人的活计,怎好劳烦咱们屈副统领?”实则十分受用,自己摆直了两条腿,手臂也抬了起来。屈方宁装模作样掸了一下肩上四枚银色徽章,拖腔拖调道:“本统领就乐意伺候你,怎么的了?”报了尺寸,裁fèng感激涕零地退了出去。屈方宁揶揄道:“千机将军好事将近,怎地还是这么冷冰冰的?将来对着新娘子,也是这么一张债主脸不成?”小亭郁失笑道:“好哇,现在很会拿我说嘴了。我债不债主且另当别论,难道对着新娘子,就一定要呵呵傻笑?”屈方宁怪道:“你们少年夫妻,新婚燕尔,心中欢喜,自然相视而笑。又不是让你gān坐打哈哈,作成一对痴呆!”小亭郁大笑,推他道:“越来越讨人嫌了!”继而跌回靠座,抚扶手道:“我既没见过她的模样,也不知她的气度xingqíng。在她面前,哪里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