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中原本埋了一条地龙,因近日天气湿冷,遂将短案拼成一条长桌,桌面平坦,离地不过一尺;桌上一条织金厚绒毯垂覆下来,将桌膛中的热气团团笼住。与会之人围坐桌旁,将双腿全然笼入桌底,全身暖融融的不亦快哉。屈方宁双腿也在毯子下,瞧不见那作恶的手,却也心知肚明,向御剑瞥了一眼。只见他面具冷硬,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仿佛与他毫不相gān。手却肆意探了上来,在他大腿之间不断摩弄。
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腰却不由得有些软了。明明想去推拒,大腿内侧却qíng不自禁地绷成了一条直线。
御剑一臂随意放在桌上,还不时与人应答一句,另一手却在毯子底下,将他大腿和屁股轻薄了个遍。他军服下装上有个斜cha的口袋,御剑便将手探了进去,在软薄的布兜里摩挲他硬起来的物什。
屈方宁听他低沉的声音与车宝赤一问一答,只觉羞耻难当,偏生比往常还兴奋,胯下之物紧紧顶住长裤布料,涨得一阵发痛。
只觉御剑的手从他口袋中抽出,隔着裤子替他弄了起来。他手掌浑厚有力,动作却极其缓慢。屈方宁全身发痒,百爪挠心,众目睽睽之下又无法开口催促,恼火得将他的手一扯,便要起身离席。
御剑嘴边浮现一丝笑容,将他的手拉到胯间,放在自己火热的巨根上。屈方宁手指蜷起,又给他一根根拉开,沿着他长裤下隆起的长形描绘。
他在御剑身下làngdàng了这么多年,深知这杆巨枪能给自己带来如何的极乐。心念浸染qíngyù,手便乖顺地沿jīng身抚弄,眼瞳也渐渐沾了chūn意。
冷不防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从对面传了过来。一抬头,却见小亭郁一道刀锋般的目光掠过,锐利异常,仿佛一直在窥视他们偷偷摸摸的行径。
他也烦了,心道:“yīn阳怪气的作甚?老子欠你的不成?”索xing放开了手脚,和御剑抚慰了好一阵。到散席时,已经有些站不起了。
他佯作腿酸,给乌熊几人半扶着,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帐中人已走尽,小亭郁却不知有意无意,落在了他身后。
他心中微微一跳,隐约感觉到小亭郁有话要说。心念一动,只见帐门打起,御剑高大的身影立在越影旁,正在等他。
他自然知道这一等的深意,略一踌躇,便快步出了金帐。见巫木旗正蹲在一旁喃喃自语,身后跟着一匹鬃毛如雪的神骏,正是追风。白马正百无聊赖,垂着雪白的睫毛,试图将身上的红鞍甩开。一见他,立即扬蹄昂首,发出一声咴鸣。
屈方宁惊喜地抱住马儿,好生亲密一番,才道:“怎么带了它下山?”
御剑看着他,别有深意道:“自然是为了带故主回去。”
屈方宁也不跟他矜持,翻身上马,原地兜了一圈,笑道:“这家伙力气见长啊,我都要拉不住了!”
御剑眼神微不可见地一暗,替他挽过缰绳:“跟我一骑?”
屈方宁摇手道:“总还有些qíng分,不至于连我也摔下去。”拍了拍马背,心qíng甚为愉快。见巫木旗还傻不愣登地蹲在地下,蒲扇般的手掌胡乱扒拉着糙根断jīng,奇道:“巫侍卫长心qíng不好么?”
御剑哂道:“绰尔济捉弄他,说要将那小妹子许给别人。这都愁了好几天了,不管他。”挥鞭叱马,一路奔上鬼城。
屈方宁紧随其后,才到主帐门口,已被他马鞭拉了下来,空中不由自己,直接落入他怀里。连寝帐都来不及进,在主帐毡毯上就吻在一起,光靠下体摩擦就she了一次。粗略吃了点东西,又在chuáng上gān了两次。小憩片刻,天色已经深黑。屈方宁见他下chuáng着衣,懒懒道:“什么时辰了?”
御剑在暗中坐在他身边,道:“睡醒了?”
屈方宁唔了一声,勾住他脖子,蜜糖般说道:“你要去哪里?”
御剑低笑一声,道:“哪都不去。”抱住他的背,道:“大哥曾说要送你一件礼物,你想看么?”
屈方宁立刻好奇起来,道:“要看!”
御剑抱了他起来,走出门外。一月的糙原深雪未消,寒风冷冽,连天空一轮白月亮,也比往日瑟缩些。
屈方宁身体正虚软,山上冷风一chu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刚将身上的黑氅拉到颈下,忽然之间,目光发直,嘴巴张开,连手也不会动了。
只见雪意萧然的鬼城悬崖上,一张殷红如血的弓正高悬在流火枪尖,二者一般的红光暗昧,火舌喷吐,在墨黑的天幕下烙下火焰的痕迹。
他做梦般赤足走了过去,将那把火红的弓摘了下来。入手轻如鸿羽,却可拨动千钧;弓臂外围皆以黑色沉玉镌刻,触手生温,绝无灼伤之虞。弓弦细如流水,弹拨时隐隐有空谷之音。擒弓分弩,无不自如,宛如自己多了一条手臂一般。随心如意之处,比他从前箭术最jīng绝时犹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