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世无争的乡村,看不到城市里不断拔起的广厦,看不到疲于奔命的车轮和脚步,他看到的是一片祥和,满野盎然,金属摇滚商业qíng歌听多了审美疲劳,坐听微风拂山岗,低鸣过溪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或许这里更适合他。
作者有话要说: 俺老爸早上来啦,更新晚了些。
从这章开始是一个转折,会加入几个可爱的人物,接下来大家伙的生活环境会进入田园模式,我感觉有点点像种田文的属xing。
昨天亲爱的哈伊还说这俩兄弟怎么这么讨厌呢,所以我觉得这么讨厌的人想可耐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们会慢慢成长,无论是感qíng观还是价值观亦或是人生观。
总体来说,下面的故事不会只局限于爱qíng,我想表述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就是“qíng”,父母qíng、兄弟qíng、爱qíng、友qíng。我相信在这么看似冷漠的三次元空间,一样有故事中一样美好的,充满善意的,理想的地方,它们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一角。
☆、第五十二章
许安年拎着一个竹篓从外面进来,迟小捞问:“拎的是什么?”
本来径直往里走的少年闻言停下了脚步,在原地站了会才不qíng不愿的走过来。
许安年能够不qíng不愿的过来已经是很大的恩赐,迟小捞谄媚的让出小板凳给他坐,自己准备蹲旁边。
少年可不领qíng,二话不说拎起他的后领,粗bào的墩板凳上,直接往地上一坐。
迟小捞挪了挪发麻的屁股,心说照顾伤病患者,您倒是轻拿轻放啊!
“咦,是槐花,采这么多槐花gān嘛?”
许安年拍开他在篓子里乱翻的手,“摊jī蛋。”
“哦——”迟小捞勾着脑袋往里看,“这是什么?”
许安年拿出一把糙,抽出一根赏给了迟小捞,自己拿了一根,两头一掐放进了嘴里,然后看着迟小捞。
哦,他这是在做示范,迟小捞有样学样掐掉两头,将中间的空心糙jīng送嘴里,糙jīng里涌出一股极细的汁水,酸酸的,带着青糙的味道。
迟小捞讨好的笑:“真甜!”
许安年歪着头看他,那表qíng就像是在看白痴,末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捧手心里,静静的垂头看着那支有些融化,糖纸磨褪了色的棒棒糖——这才是甜的。
“你喜欢吃糖?”迟小捞偏头问。
许安年不搭理他,收拢了手掌,把棒棒糖紧紧握在手心里。
“村口小卖铺有卖的,这支快要化了,那就吃掉吧,我再给你买。”
许安年松开手,掌心里沾上了糖渍,他定定看着泛着光的糖渍,脸上严肃的表qíng就像是正面临生死抉择,迟小捞敛着呼吸,观察他的反应。
下一刻,许安年麻溜的撕开了糖纸,把棒棒糖送进了嘴里。
不吃也会化,还不如把它吃掉!迟小捞是这样理解许安年的心态的。
“甜吗?”
许安年拔出棒棒糖,砸吧了下嘴巴,言简意赅:“太甜!”
“所以你并不喜欢吃棒棒糖。”迟小捞小心翼翼的套话:“因为是别人送的,所以你很宝贝。”
许安年的回答是别开了脸,把棒棒糖重新塞进了嘴里。
这算是默认了吧,迟小捞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地道,就像是未经允许开启神圣的瑰宝,用沾染红尘污秽的眼睛窥视云顶之海。
“他以为你喜欢吃棒棒糖,其实你并不是那么喜欢,但是你不懂得拒绝,怕他不开心……”
许安年垂下了头,似乎在认真的消化迟小捞的话,然后疑惑这个瘸子怎么会知道他的事。
“他说会来找你,但是没说什么时候来,你就天天等着他……”迟小捞顿了下,下了一剂猛药,“你一直都和他生活在一起。”
许安年偏头看向他,表qíng变化不大,眼睛里写满了惊奇。
迟小捞暗自抹汗……
许安年看了他好半晌,慢吞吞要求他:“不能说。”
“放心,我不跟别人说。”迟小捞拍拍胸脯,毫无诚意的保证,“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许安年垂下头思索,最后摇摇头,“不能说。”
“他是男是女?”
“不能说。”
迟小捞脑筋一转,“他撒尿是站着还是蹲着。”
单纯的小孩疑惑的瞅着他——拉尿还有蹲着的吗?
迟小捞狐狸似的笑了。
国家法定的几个节假一般都会流失部分劳动力,迟小捞趁着五一假期过后上一趟镇城,许妈妈让他把许安年也捎上了,少年用明确表示过也想找份活儿gān,许妈妈肯定是不放心他一个上镇上做事,正好迟小捞在一块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