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真心掩埋吧!!!
我不能爱上他啊!我只有恨他,才能活下去,才不会受伤!只有恨他,我才能成全所有感qíng彻底埋葬,成为恶魔!!只有成为恶魔,我才能与他对抗!
而总是明知道有埋伏,还往枪口前站的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学会成熟?
“敬童……在想什么?”
他温柔得把我抱到chuáng上,给我盖好被子,就如过去每次他所做的一样。
我埋首在被褥中,咬牙忍住所有想倾泻而出的眼泪。
“在想怎么把你杀掉!”
他在我旁边躺下,笑了。
笑什么?笑我傻吗?笑我这个被你cao纵在手上的木偶根本无法杀你吗?
还是笑我自以为聪明,其实和八年前初遇时同样天真?
……
我一定是无药可救了……
“敬童,我们一起睡吧。”
他的声音,犹如天外之声,轻轻得,轻轻得渗进我心中。
他说什么?
一起……睡?
我转过身,看到他微笑依旧的表qíng。
他把我抱进怀里,闭上眼。
毫无防备得……
我惊讶得盯着他。他没有睁眼,也知道我是如何神qíng。
“敬童,你说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就证明给你看。”
“以后,我们一起睡,早上,一起醒来。”
“在香港时,我们也是相靠而睡的,你还记得吗?你冷得卷缩成一团。”
“你真的好像小野猫!”
他一直说个不停,没有睁开眼睛。
我收回惊讶,看着天花板,我问自己:这里……是哪里?
我……在做什么?
而在我身边的,又究竟是谁?
30.
他和九龙社老大女儿的婚礼订在三个月后。
排除他是华泰老大的地位,他也是华泰企业的总裁。所有街头小报、杂志都争相报道此次婚礼,为两地两大财团的结合。
我刚握有三大企业掌握权,为了解企业间繁不胜数的工作,忙得不可开jiāo。
晚上又要跟景蓝出外查看各夜总会qíng况及和其他帮派的jiāo易,我连睡眠时间都没有。
他也没来找过我。
所以,我对婚礼的事没有太大的直接感触,只是感觉到屋中下人总忙个不停准备,其他再没有更多。
不想去思考没有营养的事,我放纵自己在忙碌中。
二十五岁能坐到如此位置,在帮派中,除了张沫我是第一个。
其实张沫比我qiáng,他在这年纪时已是老大的左右手。当时的老大没有依赖贴身秘书,所以他可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后,就等待时机,不着痕迹得让老大“死于意外”吗?
帮中其他人也不是笨蛋,怎会不知道是他所为,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出来。他心狠手辣是出名的,正如他自己所言,把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杀掉,就再没有其他人能左右他,只有他决定别人的生死。
做得黑社会,有几个能像李志遥那样忠心又不怕死?
有钱就怕死,大家都很清楚“留得青山在”的道理。对张沫做上老大位置,很多人其实心里不忿,现在他把我升到如此高,也有很多人不服。
可没有人敢说出来。
大家怕什么?怕丢掉小命?还是怕手上好不容易抱住的钱和权灰飞烟灭?
显然大家都没有忘记龙爷是如何死的。
我成了第二个穿西装却戴着两大排耳环染金发的华泰企业总经理。
时间不断流窜,从来不是静止。
婚礼,只剩一个月。
早上去公司,在门口见到名少年在捣乱,被保安拉出去。
我问前台小姐是什么事。
“没什么,房先生,只是个走错路的孩子”前台小姐显然在敷衍我。
第二天下午回家拿文件,又见到那少年在门口被人打。
“怎么了?”我走上去询问。
一群打少年的人是帮中的年轻人,他们说这少年来耍赖。
“我没有耍赖!我真的是他儿子!”少年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仍不服气。
看那少年,不过十三岁大小,身体黑瘦得像乡下人,眼神倒很倔qiáng。
“对不起,房先生,我们马上把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