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平淡但笃定,范景不禁愣了愣。对方不加以说明,他也不便再问,径自沉默下去。
正式接到顾永年的约会邀请已经是月底。
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范景回了总部,展瀚冬以后在公司里也不会看到他了,顿觉神清气慡。
顾永年的邀请他立刻就答应了。
启程的前一天晚上,顾永年带着装备到展瀚冬这里留宿。顾永年登过山,家里的东西一应俱全,他另外也带展瀚冬去买了全套。展瀚冬觉得颇为新鲜,因而对第二天的出行也充满了期待。
两人的相处方式渐渐像qíng侣了。
同站在镜子前刷牙的时候展瀚冬突然这样想。
顾永年嘴角都是泡沫,刚刚打完几盘游戏,看上去有些困了,眼睛发红。
虽然时间不算太晚,但确实应该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了。
睡觉的时候展瀚冬突发奇想,搂着顾永年吻了一下。顾永年呆了片刻反手抱着他更激烈地吻起来。
展瀚冬连忙将他挡住:“别做。”
顾永年笑道:“不做,亲一会儿。”
亲着亲着就热起来了。他忍耐着,把手伸进展瀚冬裤子里摸他的臀,展瀚冬紧紧抱着他的腰,用胯间器官顶他。
“小坏蛋。”顾永年喘了一口,笑着说。
展瀚冬知道他现在很尊重自己的意愿,说了不做肯定就不会做,因而有些大胆,身体紧贴着摩擦。
顾永年压着他,将他的头发拨开,盯着他好看眼睛。
那双眼睛里带着笑意,他很喜欢。
和展瀚冬在一起,快乐的时候很多。顾永年亲了亲他的额头,伸手从一旁的chuáng头柜上拿起遮光眼罩。这是他的东西,专程为露营准备的,怕光线太亮睡不好。展瀚冬说不需要,但顾永年坏心眼地想让展瀚冬也尝尝那种滋味。
他把眼罩戴在展瀚冬眼睛上。
展瀚冬一惊,立刻推开他:“做什么?”
“我用口……”顾永年不让他脱眼罩,紧紧把他的手钳制在腹部,“给你做。”
展瀚冬抖了几下,开始蹬腿,要求顾永年把自己放开。
顾永年以为他只是害羞,笑着摇摇头,不顾他的反抗,低头扒下他宽松的裤子,张口含住那物。
他手指也不安分,伸进去在展瀚冬后`xué外头揉捏。
“放开我!”展瀚冬大叫。
“你会喜欢的。”顾永年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
他声音略略发哑,气息扑在展瀚冬赤luǒ的下腹。
展瀚冬的手突地开始颤抖,不停地挣扎着试图脱离开顾永年。
顾永年浑不在意,仍旧专心舔舐着。那发软的器物略略鼓胀发硬,但怎么都直不起来。顾永年觉得颇为奇怪。他手指已往里头伸了一个指节,察觉到展瀚冬十分qiáng硬的抵抗。他的大腿内侧一直在发抖,顾永年以为是兴奋使然,此时才发觉是紧张和恐惧。
他这时才察觉到不对,连忙松手,将展瀚冬的眼罩取了下来。
展瀚冬浑身发抖,却没有逃开,双手蜷在胸前,是一个抵挡和防御的动作。
“小远……很疼……不能……”展瀚冬紧紧闭着眼睛,战栗着发出几乎听不清的呓语。
顾永年需要贴近他的脸才能将声音辨认清楚。展瀚冬喊的却不是他。
“展瀚冬!”他掐着展瀚冬的下巴大吼,“睁开眼!是我!顾永年!”
展瀚冬被这声音暂且唤回意识,睁着惊悸的眼睛看眼前人。
顾永年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展瀚冬视线模糊,一时看不清他神qíng。
“小远是谁?”顾永年生硬地问,“……张司远吗?”
展瀚冬无法回答。
最耻rǔ最可怕的一部分,被顾永年无意中撬开了。
他用发抖的手遮住眼睛,让自己再次回到黑暗之中。
短暂的沉默后,顾永年起身离开了房间,关门的声音又重又响。
展瀚冬喘了几口大气,慢慢平静下来。他穿好了衣服,起身坐在chuáng沿,很茫然。
他知道顾永年生气了,且是很生气很生气。
听不到大门打开关上的声音,顾永年也许还在家里。他在做什么?应该去见他吗?见了说什么好?
两个硕大的登山包放在书桌上,展瀚冬呆呆看着。
去不成了。什么日出日落,都看不了了。
他起身走到书桌边上,打开自己那个包,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剩的都是顾永年买的,包括这个价格不菲的登山包。
展瀚冬一直调适自己的心qíng,觉得可以了,足够平静了,才打开房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