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他是个少年,他还小,她这是在犯错,是不对的。可哪里不对呢,为什么她不能爱一个少年?他比所有的人都gān净,为什么她不能说爱他?正如他说的,他们没有错。错的或许只是时机,然而,只因时机不对便错过,是不是又太遗憾。
或许是结过婚有过小孩,经历过太多不该经历的是非,看惯人事炎凉,人就沉稳了,沉稳得没了少年时的勇气,纵使遇到像这个少年般美好的人,本能想靠近,却不敢想未来。更怕她犯下的罪恶不值得他的好。
这不像她。她不惧怕一切,却在他身上畏首畏尾了。
然而,再坚固的心防也抵不过日复一日的融解,南雅觉得,她的极限到了。
他的微笑,他的眼泪,他的拥抱,他的亲吻,她不是铁石心肠,并非无知无觉。她会伤心,也会开心啊,所以明天的事qíng,有什么可想的?
如他所说,最坏也不过一死。
如果她有罪,就让她死后下地狱吧。
第29章
那天之后,南雅再没和周洛说过分开的话,对他的要求只要不过分的也一律满足。
然而,少年似乎是宠不得的,不过几天就要上了天。
那夜南雅正在睡觉,半夜里被窗户上微弱的小虫儿声惊醒,眼睛还没睁开就知道那“虫子”是谁。
伪装术倒是越学越好了。
南雅半点不想让他进窗,又怕这不要脸的撒泼把邻居惊醒,才放他进来。
周洛落了地,麻溜溜地关好窗子拉上窗帘,抱住南雅就往chuáng上滚,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我今天在你这儿睡。”
南雅力气抵不过,他比去年暑假初见时长高长壮了不少,一只手臂就能把南雅撂倒。他甚至不用动弹,只需全身压上去,南雅就没了半点反抗能力。
她推又推不开,气得低声骂他,他倒不生气,只管摸上手就心qíng好,爪子隔着薄薄的睡衣一阵乱挠,结果碰到她胸口,不禁一阵心神dàng漾,忍不住嗷嗷叫:“还是小寡妇的窗子好爬嗷——”
南雅一脚把他踹去chuáng下。
周洛提提裤子,爬起又钻chuáng上,抱着一阵揉。这人之前看不出,在一起后越来越浑,十足的小流氓。
南雅:“下次再给你开窗我跟你姓!”
周洛默了默,轻声问:“跟我姓?这么快就想好要嫁给我了?”
南雅刚要发作,周洛见好就收,立刻不乱动了,正经道:“不碰就不碰,搂着睡总行吧。”
南雅翻了个身过去:“别吵我。”
“不吵不吵。”周洛乖乖把手臂搭在她腰上,满足而无声地笑开。
相安无事了。
南雅快要睡着时,感觉那只手偷偷在解她的睡衣扣子。南雅猛地惊醒,风光露出大半,少年的鼻子埋在她胸口嗅,只差没下嘴啃。
搞不清的还以为奶孩子了。南雅一巴掌呼开他的脸,警告:“周洛!”
这下,周洛比她还委屈:“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这会儿就看不得摸不得了?!”
“你——”南雅这才想起还有溪水里冬泳那档子事儿,顿时臊得脸红到耳朵根。她也不管有理没理,又是一脚踹在周洛身上,这回没踹下chuáng。
周洛纹丝不动,居然笑了笑,说:“刚才是我配合着你呐,不然就你这点咩咩力气踢得动我么。”
南雅:“周洛,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乱动,我把窗户封了!”
这话是有半点震慑力的。
周洛默了默,收敛了。他重新坐回来,往她身边蹭了蹭,嘀咕:“不动就不动,反正以后还不都是我的。”
南雅差点儿没被他给气晕厥。
他这欠扁的还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脸,又戳她的胸,她的肚子,她的腿,“这儿,这儿,这儿,这儿,都是我的。”
说完不等她抬手,咣当一声钻进被窝。
两人感qíng日日渐浓,小镇上却风云暗涌。
徐毅的案子虽然早告一段落,对陈玲的质疑却持续发酵。陈玲嫌疑重大,却逃脱法律制裁。法理放得过,人心却不能放。至此镇上流言四起。酒是陈玲准备的,她和徐毅私通多年,会不知道徐毅有服用镇静剂的习惯?渐渐又有人说警方在徐毅家的洗手间里找到了药盒,陈玲作为护士会认不出药剂?虽然警方辟谣说没有药盒,但没人信,甚至yīn谋论说是陈玲父亲cao作,湮灭证据。
警方给陈玲澄清,没想徇私包庇的帽子扣上来,民众怨声四起。偏偏陈玲说目击者冤枉她,说那天她没穿红衣服,还发誓要揪出害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