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峥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他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装医用双氧水的白色瓶子。
梁知璇坐在马桶盖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半蹲下来,抓住她的脚踝往上提,看到她脚底的状况后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难堪地想把脚缩回来,他已经拧开瓶盖,把双氧水哗哗倒在她伤口上。
其实并不是那么疼,但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现在知道疼了?早知道我该拿瓶酒jīng来浇上去,让你长点教训。”他捏着她的踝骨,语气很糟,“把袜子脱了,你要做截肢也穿着丝袜么?”
她别开脸,“麻烦你出去,剩下的我自己会处理。”
穆峥探手就往她裙子里去,她骇然按住他,两个人在一个暧昧到极点的空间里就以这种暧昧到极点的姿势对峙着。
他的指尖其实已经碰到她最不愿意让他碰的地方,所以两人对峙的时间很短,他很快就以压倒一切的姿态俯身吻住她,手在她身下为所yù为,在她两腿挣扎蹬踏的过程中就扯破了她的丝袜硬是褪到了脚踝处。
他这才放开她,两人都气喘吁吁。穆峥道:“我他妈现在对你没兴趣,所以我说什么你最好给我照做。”
他把她的脚就搁在膝盖上,伤口处的血流了又gān,皮ròu和丝袜已经粘在一起了,他拉了一下,听到她终于疼得叫出声来。
他蹙紧了眉头,“你再叫一声试试看。”
梁知璇呼吸都急促起来,难受道:“你让我去医院吧,我处理好就回来……你这样不行。”
他却有他的执拗,把整个医药箱搬进来,拿镊子和棉球给她清理伤口,再把丝袜剪碎一点点剥下来。
他都记不清上一次这么认真细致地做一件事是什么时候,等终于把伤口处理好跟丝袜完全剥离之后,他自己也是满头大汗。
他看了一眼jīng疲力尽几乎已经睡过去的梁知璇,把整卷的纱布条和药膏都扔她怀里:“把自己洗gān净了再上药,弄完后出来。”
她用力睁眼看向自己的脚,皮肤在灯下苍白得近乎透明,脚底掀开的皮ròu泛着鲜血的颜色,。
她胡乱冲了个澡,没有衣服换,扯了一条浴巾从胸前裹住。
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到了这个地方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穆峥背对着浴室的方向躺在chuáng上,像是已经睡了。她在chuáng边站了一会儿,冷得双腿打颤,gān脆坐下来,给脚底重新消毒上药,做简单包扎。
微弱的灯光也消失了,穆峥关掉了屋里最后一盏灯,原来他并没有睡着。
梁知璇坐在黑暗里问:“你不是想知道阿东他们的线索吗?”
穆峥沉默了半晌,在她以为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开口道:“说说看。”
“阿东没有护照,所以我想他不会那么快出国。国内的话,他可能会去我妈妈的家乡。”
“那个小县城?”梁文东带着冯晓晓失踪之后,他几乎在一夕之间将梁家查了个底朝天。
“她长大后才搬到县城去住,以前是住在附近的山区,后来被划作自然保护区。我听说冯小姐喜欢游山玩水,相对来说,那是阿东最熟悉的地方。”
又是短暂的沉默,穆峥说:“知道了。睡觉。”
就这样?他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你不通知你的下属去找人?”
他冷笑,“他们暗通款曲也不是一两天了,我难道为了找人连觉都不睡了?”
“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
她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力量带倒在chuáng上,黑暗中的影子栖身压过来,她的双手都被压在脑袋两侧,动弹不得。
这回她没有挣扎,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近在咫尺,声音却依旧冷淡,带着戏谑:“怎么,这么没有耐心,人还没找着呢就迫不及待地想走了?难不成你以为只要人找回来你们就可以好日子照旧,该gān嘛gān嘛?梁知璇,你怎么还跟几年前一样天真?”
他们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其实她早就过了心怀侥幸以为不好的事qíng过去了就会在生命里了无痕迹的年纪,尤其是当他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
她仰起头,露出纤细的颈和胸前丘壑:“你想做什么就快一点,但你不能这么困住我,我明天还要工作。”
他把呼吸埋入她颈侧,舌尖如蛇信般游走:“到这时候了还在想着工作,你可真敬业,怎么不见你把这敬业jīng神用在我这儿?你今儿走不了了,我跟你再说明白一点儿,在找到你弟弟和晓晓之前,你都得在我身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