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发短信给我:“哎那谁,我晚上可能得晚到半个小时,你在单位等我一会儿。”
我回:“那我自己先回去。”
我就故意的,果不其然,他马上打电话过来,我一接起来他就说:“你等我一会儿怎么了?”
我:“懒得等,我打个车就回了,你也别绕过来了,麻烦。”
他有点不高兴:“我不。”
我都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候微微皱着眉的样子,我在这边笑了一下,“逗你呢。”
他乐得跟个傻`bī似的,然后问我:“叶秦你是不是太幼稚了?”
我十分赞同他:“是的,叔。”
每天中午张子剑都要给我打个电话,我一般都逗他两句,因为他那边挺忙的,有时候事儿太多他就闹心,火气大。我逗他两句他笑一笑,就消停多了。
“哟,调`qíng呢?”秦州过来接水的时候看见我,跟了打了声招呼。
我冲他一笑,“啊,每日一调。”
秦州扬了下眉毛,接完水出去了。张子剑耳朵早竖起来,“cao,是姓秦那傻`bī吗?”
我警告他:“你够了啊。”
自从秦州给我发过那次短信之后,张子剑对他就特别敏感,基本就是不能提。那次我俩刚因为点小事儿犟几句嘴,本来他心里就有火,然后用我手机的时候看见了那条短信。
说实话,那条短信的确是挺那什么的。语言有点露骨,像是刚约完pào的俩人在调`qíng,而且约的是个男pào。我当时看见那条信息的时候也有点诧异,但是没理。过会儿秦州跟我说他发错了,我也没回。虽然我也挺纳闷他是怎么发错能发我这来,但我懒得多想,多想了也不好,尴尬。
张子剑看见的时候都过挺多天了,但他还是一下就炸了,要不是底下跟着一条说发错了的消息,张子剑能当场把我手机摔了。
摔成好几片还得上去踩两脚的那种。
他嘟嘟囔囔地挂了电话,我嫌他磨叽,但还莫名其妙觉得有点萌。
也是病的不轻。
我的工作跟张子剑比起来算是清闲,毕竟工资摆在那的。人家是按年薪算的,我这月月万来块钱,不少也不多,就算他有天不工作了我也能养起我们俩人,虽说肯定过得不如现在,但也没至于穷得不行。
说实话,每次他忙的昏天暗地的时候我都有种想让他把工作辞了我养他的冲动。然而我也只是想想,因为我了解他,我们xing格有本质上的区别,从来都是。他喜欢拼搏喜欢闯,我只向往安逸。
要不怎么说我俩这xing格直接把属xing都分出来了呢?我妹说我天生就该是受,我要是攻了张子剑那纯属逆了cp,我觉得她说这话简直就是扯淡。
晚上他来接我的时候又故意上来转了一圈,我们部门的人跟他都熟,他大摇大摆的就跟头公狮子似的。
进电梯的时候秦州也在,他还跟我俩打了声招呼,张子剑理都没理,那一脸的高冷看得我尴尬症都要犯了。
“电影票我都给小飞了,你别跟心里琢磨那点破事儿了。”上车之后我跟他说。
他眼睛里往外蹦着愉悦的光:“那等我回来咱俩再去看。”
我点头,“我无所谓。”
他凑过来要在我脸上亲,我拿本书挡他嘴上了,“咱俩是俩大老爷们,你能别跟俩小年轻qíng侣似的吗?”
“我`cao我哪不年轻了?”他捏着我下巴,“我老了吗?”
我无奈,“没有。”
“你更没有了,宝贝儿你现在还嫩得跟二十刚出头似的,一掐就出水,就现在我给你扔大学里头都得有人管你叫学弟!”
“……”
“再说年不年轻的,我亲一口又怎么了。”他斜眼看着我,对我说的话有点不满。
我抓起他放在手刹上的手,放我唇边亲了一下。他开心了,乐乐呵呵打火走了。挺多时候我都觉得我这不是找男人,我这十多年就跟养个儿子似的。
但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晚上我俩吃完饭正堆在一起晾肚皮消化食儿呢,他电话就响了。他用脚踢踢我:“宝贝儿你帮我拿。”
我照着他脚心就挠了一下,但还是给他拿了过来,看了眼屏幕,打电话的是他母上大人。
完了,又有人来跟我抢儿子了。
他接起电话:“妈?”
“吃过了,躺着呢,想我了啊?”
“这周不行啊,我明儿就出差了,回来怎么着都得十天半个月的,你要实在想我了要不我明天上午回去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