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是总裁_作者:铃九(201)


容越下车时顺便jiāo了停车费。车外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里面,则是粘稠的水声、炽热的呼吸、溢满石楠气息的空气。
车体的震动被街上忙乱的景象遮挡。容越本想计较一句分明后座上比较开阔也适合摆动作,但沈流彦已倾身过来吻他。
不得不说,在方才那一场后,这样的亲吻里,安抚意味太过浓重。
容越接受了,也承认,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劲。也许因为那个人是李雪,他当然确信此刻自己与沈流彦是心意相同的,可李雪,始终是一根刺,横在两人之间。
因为她是沈流彦上一个明确说过想要与之成家的对象,也因为自己当年用了那样的方式。如果重来一次,容越觉得,至少自己会换种方式,来让李雪说出沈氏的价格。
……毕竟那个时候的沈流彦,对自己,还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流彦,你是故意的?”在更深入的jiāo流时,容越这样问。
沈流彦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湿,车里的空调完全无法降下两人的体温。连眼镜上,都多了一层白色雾气。唇瓣微微张开,还是刚刚亲吻过后的嫣红,舌尖隐约露了出来。
沈流彦:“……这种时候,还有空想这个?”
他咬上容越颈侧的皮肤,全然没有回答的意思。
可容越本就是明知故问,叹道:“学坏了。”
沈流彦轻轻笑了声,含糊不清地答:“我在你心里有多好,嗯?”
容越想,他也不知道。
□□完,两人整理好衣服,开了通风。待到呼吸平复,沈流彦打开车门,径自朝某个方向走去。
容越面上没有一丝意外,隔着一层玻璃,看沈流彦在某辆车旁停下,敲一敲窗户。
正是何崇找来跟着他们的人。那么长时间过去,两人早知对方存在,不过在大多情况下都刻意无视而已。
至于此刻——容越将身体向后靠了些,漫不经心的评论着——连沈流彦都觉得,何崇,踩到底线了。
窗户在眼前落下,沈流彦看着一副茫然样子的私家侦探,笑了声,好好先生的样子:“别紧张,我只让你带句话。”
那人正在腹诽,从哪里看出自己紧张,就听沈流彦道:“给我爷爷说,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也该享福。如果真的觉得不服老,还想上班,沈氏也欢迎。”
那私家侦探并不知道,这样的话从沈流彦口中说出,意味着什么。
等他转述完,何崇的面色已变得非常难看。
外孙从未说过什么重话,这已算是最重的语气。话里的意思,摆明是在讲,如果他还要gān预,就跳槽走人。

  ☆、第106章

  沈流彦回到车上,第一眼就见容越领口的扣子不知怎地又开了,锁骨上的吻痕未免太过引人注目。
他动作一顿,关了车门,拧动钥匙。车子发动,容越仍是将手肘靠在车窗台上,支着头看他,说:“流彦,你好帅啊。”
神情语气无一不像极十七八岁的学生,憧憬又懵懂。配上颈下风光,活脱脱一个“不经意的勾引”。
……剧本倒不错,难为容越演得出来。
沈流彦有点想笑,他可不信容越在那个年纪会如何纯情。不过这样的角色扮演他们还没玩过,倒是可以找时间试试。
把态度摆出,剩下的,就看何崇要如何选择。如果仍是不管不顾的做出阻拦举动,沈流彦离开沈氏,同时将班底带走,不说别的,光股价都不知会跌到何种地步。
何崇并不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
并非因为利益缘故。他再不情愿外孙选择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走到与唯一血脉决裂的地步。
有不沾烟酒的医嘱在,何白氏在这方面盯何崇盯得很紧。最后,何崇将自己关在书房,对着棋盘看了一个晚上。
盘上摆的是一个百年残局,他和外孙就此局对弈过十数次,都没什么结果。
第二天早晨,他回了卧室,睡到午后。起身时,何崇对何白氏道:“叫流彦带上容越,来屋里坐坐吧。”
还是松了口。
何白氏应下了,私下却和沈流彦商量,让自己再在何崇耳边说几天话,外孙和孙……媳,再来这边探望。
这新称呼,还真不习惯。
私人侦探跟了外孙和容越那么久,发回来的结果,何白氏也看了很多。无论是照片还是文字描述,都清晰的透露着一个信息。
那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很和谐,几乎是插不下旁人的地步。
这还有什么不好呢?若说遗憾,无非是外孙不会再有孩子。但如今的时代,选择太多,无论领养代孕,都不会真的使外孙身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