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帐篷外,左右看了看,确实没什么人上前来盘问我们。、
我一掀门帘子,一股子热气儿跟浪潮似的猛地袭来,夹杂着一种特别熟悉的汗味儿,跟我上大学时住的四人寝室里那味儿是一样一样的,就是比那个再浓烈个四五六七倍吧。、
要说臭吧,也不算臭(主要是朗哥我大学闻了四年,早就习惯了),说不臭吧,要是让
爱干净的小姑娘们闻见了,多半又会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帐篷里声儿特大,从外边儿听,就跟菜市场似的,进来再一看一一O
这他妈哪儿是“跟菜市场似的”啊,这他妈根本就是菜市场啊!!!
放眼看去,满眼都是黑黝黝的大膀子,胖的瘦的,粗的细的,高的矮的,不过基本上都满身肌肉,这视觉冲击力,比电视上那些什么“肌肉猛男选美大赛”可强烈多了二
这帐篷里面积很大,比齐越的帐篷还要大得多,看样子铁血营四十来个人,全都住在这里。、
我走进帐篷,他们似乎还没发现我,几个人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床看起来做工粗糙,八成是自个儿找木头搭起来的,扭一下就嘎吱几声响,这些人体壮如牛的,我总觉得这些床摇摇欲坠、有随时彻底散架的危险
还有几个人在帐篷里来回走动,有的看见我了,竟然也没什么反应,顶多就是多打量几眼,接着就继续手头的事儿。我也看回去,发现这几个人的脸没什么印象,那天暍酒好像没怎么见过。
至于剩下的人,则全都集中在帐篷正中间的一张桌子周围了。
在外边儿听见的吵闹声就是从这儿传出去的,大概二十来号人,把这张桌子围得是满满当当,里三层外三层,从我这儿看过去,根本看不清里面在干什么。
这群人有的肩上搭着毛巾,有的手里提着裤腰带,还有的拎着一壶酒,不时灌上那么两口,一边儿互相吵吵着,一边儿又伸着脖子往盯着桌子,那模样就跟公园里看下象棋的老大爷们一模—样!
我起了,这群人这是干什么昵?!
我领着小胡走过去,围在最外边儿,踮着脚尖儿朝里看,奈何他们个头_个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壮,老子一米八的个子,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站我前边儿的哥们儿就更别说了,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创意,一古代人留了个莫西干头,脑袋两边儿全剃光了,头顶上一簇头发高高耸起来,正把我视线给堵得严严实实!
我无奈,拍他一下,说:
"兄弟,让让成吗?
他慢悠悠转回头来,我一不留神,吓了一跳
这哥们儿脸上一道长长的疤,从太阳穴一直延伸到喉陇,疤痕狰狞可怖还泛着点儿红,得亏这是白天,周围人又多,这要是在晚上,那我恐怕直接就被他吓出心脏病就地升天了,咱们这本书也就该直接完结了
我愣了一下,就见他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然后理也没理我,直接把头转回去了G
得,本书上一个这么屌的人还是齐越昵,哥们儿,你很有当男二的潜力啊!
我砸吧砸吧嘴,正想着往里挤挤,有人拍了我一把,说:
"这不是昭公子吗?你怎么到我们铁血营来了?”
我一看,方仲就站在我旁边儿。
"过来转转。”他好歹算是个熟面孔了,我反手在他肩头一搂,问他,"方仲,你们这是干嘛呢?”
他嘿嘿一笑,脸上横肉跟着一颤,看起来特别不像好人,要不是我认识他,我都要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掏出四十米的大刀来,说:“我先让你跑三十九米!”
“昭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几个兄弟前几天请假去了躺岭阳城,带回来个解闷儿的物件。”O
“解闷儿的物件?”
他笑而不语,搂着我肩膀,带着我往人堆儿里挤。
方仲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少有人能经得住他这么挤,被挤开的人,纷纷回头就要开骂,一看见我,有的硬是把嘴边儿的脏话憋回去了,转而跟我打了个招呼,有的面孔看着生疏,八成也不认识我,照骂不误,于是我就在各种“方仲我x你妈!""方二你个龟孙儿!”“方仲你他娘的挤个头”的洗礼中,来到了包围圈的最中央。
这时候我才看清他们在干嘛一一
这是一张正方形的桌子,围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正“啪”的一声,把手上拿着的东西往桌上一扣,手再一推,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