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会不会是唯一一次……他一点也不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凌晔想亲他,他就让他亲个够。
这个人可以bào怒地揍他可以威风凛凛地鄙视他,独独不该伤心得……好像全世界的光都熄灭……好像他做了什麽好大不了的错事。
被qiángbào了的人是他,这个人瞎凑什麽热闹?
冷子琰仰起脖子,伸手攀上凌晔後颈,张开唇,把舌头狠狠刺进凌晔嘴中,一通翻搅,找到凌晔舌头,当即缠住。
凌晔整个都蒙了。
冷子琰眯著的双眼微张了个缝,浅浅的水光流转其中,妩媚而qiáng势。
那光或许只是错觉,却瞬间揪住凌晔的心。
他痛心地想,这家夥一定是被野jī操糊涂了……他居然会主动吻他。
他越发小心翼翼,任凭冷子琰在自己嘴里胡搅蛮缠,轻轻迎合著,吻得绵延悠长。
银亮的唾液勾在唇角,暧昧地往下淌,夜空如一张巨大的幕,映照出面前人gān净利落的俊美脸庞,他微微皱著眉,仍旧有些苦恼。冷子琰竖起指尖,擦掉那滴唾液,而後揉弄凌晔皱起的眉角:“
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君痕。”
凌晔苦笑:“我告诉别人,不是自个在伤口上撒盐吗?”
冷子琰微微一愣,没搭话。
他把凌晔翻过去,赤luǒ的背部三条大口,凌晔背过手,想摸,冷子琰立刻打掉:“乱摸什麽?”
“不是很痛。”
“……”冷子琰抿紧唇:“我又没问你痛不痛,”顿了顿,他低声问,“凌晔……我们去医院?“
“谢叔和你家司机还等在下面,刚才我怕危险,就没让他们上来。”
“我父亲……?”
“野jī是从你家研究院跑出来的,冷伯父……你瞒不了他。”
正说著,楼下传来谢管家的声音:“少爷……少爷……”
冷家医疗设施不逊於任何一家医院,凌晔翻出两件衣服,先给自己套上再帮冷子琰穿。等在门口的谢管家看到屋里的情景,转过脸去,偷偷抹掉眼角的泪,“凌公子,你怎麽让少爷受这般委屈?”
凌晔动作一顿。
冷子琰有气无力地埋怨:“谢叔。”
“对不起,少爷,我这是……”谢管家哽咽道,“少爷,我还是给先生说说,让他找人给你换套房子,这公寓,也太小了。”
储藏室改造的房间,能有多大?
摆了张小chuáng,已经十分拥挤,实在摆不下衣柜,冷子琰就把衣服叠好堆在小茶几上。
凌晔和野jī大战一场,茶几碎成渣,屋里四处都是鲜血,凌晔找半天,才找出两件gān净的衣服,谢管家看著,如何不心酸?
少爷这身份,居然住的这种地方……还要被头豹子……
谢管家收敛好情绪:“少爷,你别理我,你穿……你穿你的……”
“我去找後勤部部长,让他给我们安排套房子,我和你搬出去?”凌晔看著冷子琰眼睛问。
冷子琰还没开口,谢管家就抢先道:“这样也好,野jī那头白眼láng,搞不好哪天又跑来找少爷。有凌公子陪著,我们也能放个心。少爷,先生不会说什麽的。”
他父亲会答应才怪。
还有,他还没说要答应。谢叔……乱说什麽。
几百米外围了一大圈人,在警戒线处向里张望。
惊天动地的shòu吼,全校师生都听见,纷纷焦灼不安地议论著这段时间怎麽那麽多野shòu跑学校。
“好像是在冷少爷他们那套别墅。”
“应该没事吧?”
“难说。”有人扁扁嘴,“这两日凌公子正好不在,搞不好……”
他没点破,周围人却明白,搞不好是将军府要除掉冷家继承人。
陛下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京都里人心惶惶。有陛下在,几大家族才苟延残喘了几年,若是陛下驾崩,毫无疑问,将军会立刻抽枪对准几大家族。
这些古老的庞然大物,一直是将军通向至高权力的绊脚石,被将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了维护同陛下表面上的和平,将军隐忍不发,做的并不过火,只偶尔在政事上打压打压,顺便派几个喽罗,实施不痛不痒的暗杀行为。
陛下病重,等於chuī响了战斗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