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梁父恭敬地鞠一个躬,真诚地望向他。
宾客们都瞪大了眼睛,想要见证岳父将儿子jiāo到儿婿手里这一煽情làng漫的时刻。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梁父抓着梁霄的手,丝毫没有动。
徐睿脸上挂不住了,只好将刚刚的誓言再次说了一遍。
又三分钟过去了,梁父还是没有动。
徐睿开始冒汗。
梁霄急切地想要去牵徐睿的手,结果被戎马一生的老爷子一只铁爪紧紧勒住手腕,急得眼泪都快飙出来,跳脚,“爸!”
老爷子再也拖不下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磨了磨牙,bī近徐睿,压低了声音,“爷们,以后你要是敢欺负他,老子一枪崩了你。”说着用力一拍腰带。
徐睿一看他很明显塞了把什么管制枪械的腰部,顿时冷汗直流,汗涔涔,“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他好。”
老爷子总算狠下心来,眼睛一闭,将儿子的手递到徐睿的手里,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祝你们幸福安康。”
梁霄飞快地和徐睿十指相扣,开心地说,“谢谢爸!”
老爷子默默地转身泪流满面: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傻bī儿子!
高容担当司仪,热情四溢地介绍着两个人的身份阅历,然后是jiāo换戒指。
徐睿拿着男式钻戒往梁霄的中指上套,突然酒店大厅的门被野蛮推开,一个打扮时尚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大喊,“阿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跟我逃婚吧!”
全场人脑中刷地浮现出“抢婚啊!”三个刷着浓浓黑狗血的大字。
梁霄脑门青筋一bào,咬牙切齿,“方恨少,你玩什么?”
方恨少骚包的小马尾一甩,深情款款地说,“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作为曾经两情相悦的人,我有义务解救你于爱情的坟墓之前,结婚是不能给人幸福的,只有独身才是我等性情中人应该保持的生活态度啊!”
徐睿狂晕,还没有说话,就听大厅中一声爆喝,梁老爷子刷地站起来,吼,“原来你就是方恨少?老子崩了你!”
说着一拍腰带,手枪拔了出来。
梁家众人大惊,手忙脚乱地扑上去,“老爷子,冷静,冷静啊!”
方恨少一看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大摇大摆地走进门,大声,“阿霄,跟我逃婚吧,让我们在独身主义的光环笼罩下,勇敢地去追求爱情!”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背后冲上来,一把勒住他的脖颈,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外拽,对在场众人抬手致歉,“不好意思,今天忘记关笼子,我家祸害又跑出来了,睿哥,梁主任,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你们继续,继续……”
方恨少被拖到门外,有哀嚎传来,“方错生你他妈胆子肥了,我是哥啊是哥啊……”
一场闹剧,高容嘴角高速抽搐地打着哈哈,努力将气氛重新拉回到làng漫温馨上。
给梁霄套上戒指的一刹那,徐睿突然鼻子酸了,紧紧握住梁霄的手指,一把将人拉到了怀里,一字一句地说,“梁霄,我爱你。”
梁霄也有些眼圈发红,握着徐睿的手掌,感受那个白金圈硌住手指的触感,坚定地说,“徐睿,我也爱你。”
他已经三十三岁了,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婚礼在徐睿的坚持下变成了现实,这一天便成为一个痴情咒,紧紧束在了他的心上。
从此,两个人的心便变得很小,小到只能装下对方。
礼成之后就是两位新人挨桌敬酒,梁霄是海量,而徐睿虽然酒量不行,但是今天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就算不能喝也要喝。
梁辰第一时间溜到了梅景那里,从他的杯子里喝果汁,葛小龙为徐睿挡了不少酒,脚步虚浮地走过来,“小景,阿辰,来,哥敬你们。”
“呸,你少喝点吧,”梁辰把他的酒杯抢下来,“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这辈子没喝过酒?”
葛小龙醉醺醺地哈哈大笑,“我高兴嘛,睿哥终于把梁老师娶回家了,我真为他感到开心。”
梅景皱着眉头看着他,知道他看到别人都是成双成对,而自己和裴凤桐天各一方,心里难受,小声道,“小龙,你别这样笑,让人看着心疼。”
梁辰用力捶一下葛小龙的肩膀,“是男人就好好努力,把裴老师接回来,让谁都不敢再说半个字,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