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毅买了去烟台的飞机票,并且联系了酒庄,当然,没有说要去拜访的是卢舟,就假装是是一个经销商,来烟台度假,顺便造访一下“云端漫步”酒庄,看看情况。
至于为什么不亮明身份,是因为这酒庄开好几年了,据说十年才能回本,连葡萄园带一个古堡,每年吃进去的钱数以千万计,萧毅想看看在没有老板来的时候,酒庄是怎样的,有没有在骗这个股东。
卢舟倒是无所谓,反正朕最近很高兴,就微服私访一回吧。
就这样,他们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出发了,抵达机场后租不到车,又不好让酒庄的人来接,萧毅非常有信心地用GPS定位,反正抵达大巴站了以后,到酒庄去,也不到两公里,到时候权当运动了,顺便还可以看看夕阳。
然而这次的旅途似乎出了一点小问题,先是飞机误点三个小时,接着碰上了五十年一遇的台风,计程车还搭不到。
于是卢舟一身láng狈,和萧毅两人拖着行李,在狂风bào雨与黑夜中找目的地。
萧毅:“……”
卢舟:“……”
卢舟:“我要被你气死了——!”
“喔——!”萧毅有点害怕,看着卢舟。
卢舟吼道:“过来点!你白痴啊!”
萧毅顶着风,说:“我不来!你要揍我!”
“你过来!我保证不揍你!”卢舟顶着风大吼道…
萧毅说:“还是算了!”
天太黑,卢舟连脸色都看不到了,萧毅有种恐怖的预感,卢舟又吼道:“你不过来老子就休了你!”
萧毅只好磨磨蹭蹭过去,卢舟在耳边说:“台风天你不要靠着路边走!”
说着卢舟一手搂着萧毅,两人靠在一起,脸挨得很近,拖泥带水地走上路中间,风大得要把人给chuī倒了,他们的脸挨得很近,卢舟的脸上全是水,凑近吻了吻萧毅。
唇上带着雨水,接吻的感觉在这天地崩塌的夜雨中显得无比美好。
卢舟吻了还想吻,抓着萧毅在路边亲来亲去,萧毅说:“在这里做?大王!”
卢舟:“……”
卢舟这才不亲了。
卢舟的风衣扬起,在狂风里搂着萧毅的肩膀,朝小路上走。足足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他们的酒庄了,萧毅简直都要累死了。
外面狂风四起,一座孤零零的古堡建在荒野中,四周的葡萄架子全都收了,漆黑的天幕下,古堡的大门外亮着一盏灯。
萧毅坐在台阶前,吁了口气,终于到了。
牌子上挂着“云端漫步会所”,既酿酒又开沙龙,卢舟上去拍门,里面有值班的警卫过来了。
“王贺在不在?”卢舟第一句话就问道。
警卫说:“是萧先生吗?今天经历打过电话,给你俩安排了房间,台风天里……”
“我是你们老板卢舟。”卢舟进去就说,并且放下行李。
萧毅也进来了,说:“谢……谢谢。”
萧毅一走进去,登时就傻眼了。
警卫也愣住了。
卢舟脱下风衣,全身是水,摸出手机给经理打电话,那边登时被吓着了,要过来。卢舟却道台风天不用跑了,特地来看看,明天再来就行。
果然,萧毅看见了一个完全没有准备的红酒会所,然而感觉并不太坏,在这里的投资,完全是值得的。
整个古堡的门厅非常大,且完全按照欧式设计,虽然内墙、天窗等有点漏水,但陈设、大灯、沙发、地毯以及壁炉等,确实值不少钱。
经理接过卢舟的电话后,马上就给警卫打电话,给他俩调换房间,警卫拿着钥匙去开所有房间的门,卢舟说:“你不用管我们了,继续忙你的就行。”
警卫便把剩下的钥匙jiāo给萧毅,并且把行李给他们搬上二楼,红酒山庄作会所用仍然不太合适,二楼与三楼的不少房间都空着没怎么装修,老板们住的房间倒是收拾出来了。
“我的天啊。”萧毅说:“好气派。”
卢舟在走廊上就开始脱衣服,说:“四年前来过一次,不然为什么投资?老子又不是傻的。”
卢舟是云端漫步会所最大的股东之一,投了几千万进去,他打着赤膊,又在二楼朝下看了一圈,似乎还是有点不太满意。
萧毅把行李分好,找出衣服给卢舟洗澡,卢舟却道:“跟我来。”
萧毅说:“我先把湿的衣服……”
卢舟:“你能不能不要成天跟个保姆一样啊!要给你请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