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小内内上带着微微的香皂味,洁白如新,完全可以相像它当时被另一个男人拿在手上搓洗的时候,是怎么样被细致地对待的……
“快出来吃东西吧。”谭天阳拍拍门。
席昭然拿着小内内咬牙,这让他还怎么穿上去!一想到被另一个男人揉搓过,他再直接贴身穿在那个位置,那不是间接那什么……
他浑身打了个抖。
谭天阳站在门外,完全不知道自己触到对方的那根神筋。
席昭然在浴室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出来了,至于他留下的小内内有没有穿上,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谭天阳头一天已经请过一天假了,今天自然是不好再请的,他吃过早餐便换好衣服上班去了。
谭天阳离开的时候,递了一把钥匙给他,以防止他出了家门便回不去。
回不去啊……
席昭然握着那把带了体温的金属钥匙,手掌下意识地收紧。
谭天阳走后不久,他也离开了谭天阳家,当然他是揣着那把钥匙走的。
席昭然去了一趟办公室,阿义仍然是在打电话,见到席昭然走了起来,忙站起身,似乎松了口气,可是目光扫到他吊着的手臂时,又立刻紧张了起来,至少,他的神色和声音很紧张,“少爷,你这么久去哪里了?手伤得重吗?老太爷和老爷夫人都很担心你。”
席昭然抬头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一个一个回答着他的问题:“我去一个朋友家了,右手骨折,他们没让你派人去找我?”
阿义听了他的话,脸色明显有些犹豫,席昭然眯了眯眼,心里大概都明白了家里发生了些什么事,嘴角缓缓勾起,带着讽刺的冷光。
阿义见了他的笑容,额头微微冒着冷汗,解释道:“老太爷让人找了,夫人和老爷说了几句,阿忠死了,老爷吩咐秦叔给他办葬礼,可是警察现在还扣着尸体。”
“哦?他们都吵了些什么?葬礼定在什么时候?警察那边怎么说了?”席昭然勾着嘴角问道。
“就说了几句而已,”阿义明显对于席昭然父母的事不想多解释,转而解释别的事,“警察说三天后才能去领尸体,葬礼也定在了三天后了。”
“呵呵,阿忠可是秦叔的儿子,秦叔跟在我爸身边这么多年,上上下下都认识他,他只要出面说一句,谁敢不听?”席昭然笑着道。
阿义低着头不敢多说。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我要到外面住一段时间,告诉爷爷别派人找我,告诉母亲唐家千金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告诉秦叔,葬礼时我会过去,告诉我爸……”席昭然抿了抿嘴,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阿义在后面听得冷汗直流,席昭然和席父冷战很久了,这次为了唐家千金的事,两人的矛盾肯定会升级,他现在不回家才是正确的选择,可……唉……
席昭然自然是不会理会阿义会想些什么的,他收拾了一些自己放在办公室的东西——因为家庭的某些原因,他几乎常年住在办公室,所以很多生活用品这里都有——打算在谭天阳家多住一段日子,既然他已经放自己进入了他的家,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10、买一张双人床(四) ...
席昭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原本打算直接回谭天阳家里,却在离开前接到一个人的电话。
是邵冬阳打来的。
这是个让席昭然感觉十分复杂的男人,自从他们认识以后,两人之间就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几乎是只要其中一方找人,另一方就一定会出现。
这个人也是至今为止,除了谭天阳外,唯一的一个能让他多少付出一点信任感的人,但也仅止那么一点点。
当然他们俩之间绝对不会是爱情,反而更类似于亲情。
亲情,想到这两个字席昭然的眉头就拧了起来,心里升起一股烦闷。
电话一直响着,席昭然晃了晃脑袋接通,“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不方便啊?”话筒里传来一个略带爽朗的男音,带着笑意。
“没什么,”席昭然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有事?”
“很久没见你了,出来玩呗。”邵冬阳笑着道。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席昭然拒绝了他的邀请,他今天还要去谭天阳家,那里虽然很简陋,但是他却在那里找到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