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麻烦你去找来给我吗,或许是很重要的线索。”里奥说。
小苏克同意了。半个小时后他开车回来,将那张尘封的信jiāo给里奥,它甚至还没有拆封。
里奥戴上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拆开它,里面有些句段吸引了他的注意:“……你可以先练胆子,练手,但要知道,如果只把狩猎的目标锁定在幼shòu上,那可有些无趣了,要知道好的猎手一般都是连窝端……你听过母鹿的悲鸣么?如果你在她面前处决她的孩子,她会掉下珍珠一般漂亮的眼泪,那副场景真是凄美到令人心碎——我的心都要因为兴奋过度而碎掉了,还能有什么快感比这更qiáng烈呢……”
他咬牙看完这些含义深刻的字眼,又重新检查了一下信封,邮戳显示它是从洛杉矶奥兰治县的某个邮局寄出的。信纸末尾的署名是“Enjoyer”,但这肯定是个化名。
“谢谢,你说不定帮了我的大忙。”面对这个终身被负罪感折磨的男人,里奥诚恳地说。他不知道对方失去颜色的人生会不会因此而稍微明亮一点,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再次马不停蹄地赶往洛杉矶,追逐这封信背后的身影与真相。
——他总是为了别人、为了法律与正义而追逐真相,但这一次不仅是为了杀青,也是为了他自己。
雷克斯岛监狱。
“喂,李!”一个声音粗鲁地叫道。杀青从操场边的长椅上抬起头,看见一名陌生的狱警站在两米外,手里警棍指着他:“跟我过来。”
“什么事,长官?”
“你的心理评估报告出来了,跟我去医务室签字确认一下。”
杀青起身,跟随他穿过放风的操场与迂回的走廊,进入一个类似更衣室的房间。“这里不是医务室,长官。”他说。
“等一下,我去倒杯咖啡。”狱警说着,走出去,反手锁上了门。
杀青双手插在裤兜里环视四周,七八个身影从衣柜后面闪现出来,为首的一个黑人体型异常肥胖,下巴上的赘肉几乎遮住了脖子,正是瘸帮老大马尔沃。
“你以为找到个好靠山,万事大吉了?”马尔沃笑得yīn鸷,饱含下流意味的目光舔舐着杀青,仿佛要穿透衣物,一直舔进血肉里,“告诉我,láng棍是怎么操你的?他的‘凶器’可祸害过不少人,其中有一个直接死在chuáng上,血把整张chuáng单都染红了。你的小身段能受得起吗,美人儿?”
“这与你无关,马尔沃,识相的就离我远点。”杀青毫不客气地说。
马尔沃的笑容消失在下撇的嘴角,这一刻他看起来仿佛一头凶shòu,饥渴难耐地想要撕碎什么:“嘴很硬,新人,这让我更加期待接下来的事,你会怎样哭着舔我的脚趾头,求我给你个痛快……”
“这里没有监控探头。”杀青扫了一眼天花板,打断了马尔沃的话。
“所以你别指望有人会看见——狱警,还是你的新主人,他们只会看到你赤luǒ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马尔沃的手下们目露凶光地围过来,宛如一群饥饿残忍的野láng围住一只落单的绵羊。
“没人会看见——这正是我需要的。”杀青微笑,将两只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
“听说了吗,马尔沃和他的那群跟班吃了大苦头。”基尼格一边往嘴里塞汉堡,一边眉飞色舞地描述他耳闻的场面,“狱警打开更衣室的门时,看见他们鼻青脸肿地晕在地板上,浑身上下被扒个jīng光,像香肠一样被捆成一串。据说狱警割绳子时,马尔沃嘴里还叼着手下的老二呢,他们是在搞什么yín乱派对吗?这下死胖子什么老脸都丢光了,整个监狱又多了一年的笑料,哈哈哈!”
láng棍狐疑地瞥了杀青一眼,后者正坐在他身边,安安分分地吃着晚餐,活像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
“是你gān的?”他不太肯定地问。
杀青无辜地挑眉:“一挑九,你确定?而且我那时在医务室签字呢。”
láng棍也觉得可能性不大,耸耸肩说:“不管是谁,总之瘸帮这回脸丢大了,用来洗刷屈rǔ的最好东西就是鲜血,恐怕战争要提前了。”
“什么战争?”
“红蓝之战。也许就在周四感恩节,因为那时警力薄弱,也许更早一点……我们得做好开战的准备。基尼格,通知我们的人备好武器。至于你,埃尔,这可是你学习怎么成长为一名合格帮派人的好机会,至少gān掉对方两个人,作为你的投名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