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不想画就不要画。”然后看也不看他,丢了两个字就走了。“重画。”
谷瓷欲哭无泪。
最后还是左以莱看不下去了,“你别来了,那样子再下去都能把员工都吓死,就当调假,寒假的时候再补上吧。”
面对如此的焦头烂额,谷瓷也不再坚持,专心把考试对付了再说。终于千辛万苦的将地狱两星期给熬了过去。
而不同于以往的寒假,不是留在米兰埋头苦读就是回家面对奶奶和各方的成绩压力,这一年的圣诞假期在电话回去得到母亲的同意后,第一次真正的属于谷瓷自己来支配了。虽然去掉打工、赶稿、练画、实习没几天可休息,但谷瓷已经很满足了,其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要去策马特参加杜娜的生日邀请。
重回策马特,谷瓷在上飞机前只是觉得有些小小的激动,当真正再一次看见那个皑皑雪山下脚下的小城,那人流如织名品汇聚的班霍夫街时,那种触动才仿佛被凿开了的泉眼一般汩汩的向外冒着。
杜娜说要让人来接他,谷瓷拒绝了,他自己慢悠悠的穿过大半个小城,也不坐马车,任冷风将他的眼睛鼻子全部chuī红了,这才按着地址找到了位于边缘的小木屋。
杜娜迎了出来,她见到谷瓷非常的高兴。而左以桥和其他人都还没有到,谷瓷竟然是最先来的那位。
第二百七十六章.欢快的假期
杜娜是在两天后生日,左以桥这种大忙人掐着点到也是正常,而谷瓷向Treasure Box要了一周的假,所以难得可以在这样紧张的考试之后休息放松下。
小木屋还是很大的,一共三层,杜娜带谷瓷去了三楼的房间,从窗边可以隐约的看得见远处白雪皑皑的马特洪峰,不远处又是人流如织的班霍夫街,静与动的风景jiāo汇在一起,绝对的huáng金视角啊。
谷瓷满意极了,杜娜对于他的到来也是高兴万分,她让谷瓷看自己的花园,虽然已是冬天,但仍有许多花竞相开放,杜娜说阿尔卑斯山那边还有成片的花海盛放着呢,过几天谷瓷可以去看看。
一整天两人都聊得很投机,到了晚上,丰盛的晚餐过后,杜娜带谷瓷参观了一下这栋木屋。三楼总共就两间房间,一间朝南的给谷瓷住了,而另一间,杜娜打开告诉谷瓷,以前是以桥住的。
左以桥的初中是在巴黎的学校,十六岁又去了美国读高中,一直到大学的时候考到了佛罗伦萨,再到了意大利。之后就始终在许许多多的国家间游走着,这和他的整个人一样,看似辉煌闪亮,但其实总给人不安定的感觉,也许下一刻就要离开。
“我想给以桥留个家,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遇见什么困难,都会有这里在永远等着他。”杜娜望着这间房间微笑着说,即便左以桥在二十岁之后就自己在戈尔内格拉特有了一栋房子,可是谷瓷还是明白了,为什么策马特在左以桥的心里有这样重的一个位置了。
房间不算大也不是很小,一张舒适的木chuáng,宽阔的落地窗,简洁gān净,窗外依旧雪山渺渺,可以想见,当清晨的光晕照进来时会显得有多温暖。谷瓷觉得好羡慕。
杜娜打趣他,“谷瓷可以换到这里来的。”
谷瓷脸色一红,忙哈哈的摇头。
关上门时,杜娜说了一句,“其实以桥也是觉得寂寞的。”大概就是因为寂寞,才不停的穿梭在许许多多的人中间吧。
谷瓷低下头,没有回答。
不过总体说来,在策马特的第一天,谷瓷还是过的非常的愉快。
第二天一大早谷瓷拿起自己的速写本打算去外面走走顺便补上几张画,Treasure Box是给假了,Komo也因为左以莱不在而不需要去,但是昆汀那边可是半点不能放松。
杜娜告诉谷瓷策马特的北面景色很美,他可以去写生,而杜娜的腿脚这两年并不太好,在策马特的时间她几乎不太出门,所以谷瓷只有自己一个人夹着本子溜达出去了。
呼吸着山涧清冽新鲜的空气,谷瓷觉得整个人都gān净通透了不少,对着远处的阿尔卑斯山灵感大发的一连出了好几个设计概念,速写也画了好多张,回来的时候步履轻快,浑身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果然,能回到这里真好。
路过班霍夫街的时候照例又被沿街的烤面包香所吸引,在人家店门口站了一会儿,谷瓷还是没忍住的进去买了一只大面包一路啃回来了,不过还没走到街尾就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家豪华公寓酒店门口走出来。
谷瓷一怔,忙退了两步躲到了一边的招牌后,探出头悄悄打量。